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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楓林像是喝多了酒一樣從門裏走了出來。
他的眼神一片恍惚,氣息虛弱,身體搖搖晃晃,整個人似乎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他嘴裏喃喃自語着什麼,時而嘿嘿傻笑,時而抽泣哽咽,這位巔峰無敵境的大高手,整個人表現的像是失了智似的。
路過門口一個低矮台階的時候,他的腳步直接絆了上去,身體失衡的瞬間,他嘴裏不斷叫着什麼,手舞足蹈,張牙舞爪,伴隨着沉悶的聲音,他整個人直接臉朝地砸在了地板上。
站在門口的林楓亭靜靜看着這一幕。
林楓林跌倒掙扎企圖平衡身體的舉動帶動了大量的劍氣,突兀爆發的劍氣全部被林楓亭擋了下來,但因為太過突然,他沒有半點防備,所以劍氣雖然擋住了,可他身上的衣服卻被割裂成了一道又一道的口子。
林楓林在地上趴着。
林楓亭在他面前站着。
兄弟倆一個低頭一個抬頭,對視之間都看到了彼此的狼狽。
「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家門不幸...」
林楓亭嘴角不斷抽搐着,身體似乎都被氣的有點哆嗦,他終於忍不住,伸手狠狠的指着依舊趴在地上的林楓林,低吼道:「還特麼不起來?看你這點出息,丟人現眼!」
林楓亭身邊,望月弦歌,離兮,聖徒,林英雄,騎士等人表情都有些不自然,似乎想笑,但又覺得不合適,所以拼命忍着,可實在是忍不住,那一張張臉龐看上去無比怪異。
林楓林逐漸找回了認知,那一雙雙眼睛落在他身上,本來性子淡薄不喜紛爭的他第一次明白了什麼叫社會性死亡,一張臉漲得通紅,他下意識的想要爬起來,結果情急之下用錯了力,剛爬到一半砰的一聲又趴了下去。
林楓亭有些無力的拍了拍額頭,語氣有些費解:「你擱這給我玩表演呢?」
林楓林黑着臉慢慢爬起來,梗着脖子:「你行你去啊?」
「還用得着我去?」
林楓亭瞪了他一眼:「在場諸位誰沒去過?不是無敵境的騎士都比你強,我就納悶你這心性怎麼就能到巔峰無敵境的?老天不開眼麼?」
林楓林一肚子火,那種尷尬在不斷的刺激着他的羞恥心,他繼續梗着脖子:「你行你去啊?」
「行了。」
望月弦歌有些沒好氣的打斷了面紅耳赤的兄弟倆:「你們哥倆是在說相聲嗎?現在應該怎麼辦?林族長,在場你境界最高,要不你去試試?」
「啊,對,就應該讓他去試試,境界最高,半步天驕,牛逼不解釋,老林你上,陰陽怪氣你行,動真格的你敢不敢?去啊,沒事你走兩步?你能安穩出來以後我叫你哥。」
林楓林開始陰陽怪氣。
再怎麼與世無爭那也不是沒有絲毫的羞恥心的,今天這事,目睹的人雖然不多,可日後若是東皇宮成了王朝,那在場的幾位可以說是主力中的主力,今天這事一旦宣揚出去,那妥妥的就是林楓林的黑歷史,這太特麼尷尬,最好是能轉移一下注意力。
林楓亭可比他林楓林更值得宣揚,心性不行?呵,都是出身林族,武道理念也是一致,我是不行,你行你去啊,看你能比我好到哪去。
「我就算走不出來,我也是你哥!」
林楓亭咬了咬牙,覺得有點手癢,聽着弟弟那欠欠的語氣,他才突然意識到,他已經很多年都沒體會過吃完睡覺打弟弟到底是什麼感覺了。
「裏面的情況到底怎麼樣?」
望月弦歌再一次打斷了兄弟倆的相聲,語氣也顯得有些急躁:「那個...女人怎麼樣了?」
雪國亂局之後,代號燃火的她算是正式脫離了輪迴宮,成了歐陸的黑暗女王,從那時起,望月弦歌其實算是跟秦微白決裂了。
她尊敬的,崇拜的,甚至是信仰的,一直都是輪迴宮主。
她無法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