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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華成若有所思的看着李天瀾,眼神深邃的猶如一片**。
這句話他之前就聽到過。
在東歐時李天瀾就說過,很快就傳到了他的耳朵里。
當時李天瀾說這句話確實很勉強。
可現在他真的有了這個資格。
問題就在這裏。
這句話不是李天瀾能不能說的問題,而是他有沒有這個資格的問題。
熱愛有很多種原因和理由,但絕對不可能是辜負。
站在個人的立場上,每個人都很愛國,但愛國的前提,是每個人所熱愛的國家不曾辜負過他什麼,無數的政策,不斷推進的改革,輿論的宣傳就像是一道道的光,輻射到全國各地,每個人的生活越來越好,國家越來越好,良性的循環才有了如今的中洲盛世。
對於絕大多數的中洲人來說,國家或許會有虧欠,但絕對不會辜負誰。
普通人如此。
李天瀾也是如此。
他現在已經站在了高處,而且具備了站在高處的資格,自然也有了要求中洲不要辜負他的資格。
無論是他背叛了中洲,還是中洲背叛了他,當後續影響不斷發酵的時候,都會演變成一場席捲整個中洲的災難。
他擁有了太多東西。
他的身後也代表了太多東西。
就像是他自己說的一樣。
從現在開始,他就是中洲的大局。
李華成是中洲總統,是最有資格代表中洲的人。
李天瀾當着他的面再次重複了一遍這句話,意思已經非常明顯。
你不負我,我必不負你。
在說的直白一些的話,就是這次你必須要支持我。
李天瀾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
兩人相隔不到兩米,隔着風雪,李華成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對方凌厲的近乎撲面而來的強硬態度。
就像是冬日的飛雪落在臉上,帶着輕微的刺痛感。
「首相確實太衝動了。」
李華成沉默了一會,輕聲道。
李天瀾轉頭看了他一眼。
對方的聲音很輕。
但他卻很清楚,這等於是李華成正式的表態,私下裏他是這個態度,稍後等他離開隱龍海,李華成對外的表態,也會是這個態度。
中洲接下來的動盪,也將從這句話開始。
「這不止是衝動。」
李天瀾淡淡道:「這是犯罪,他所謂的衝動,直接將東皇宮最精銳的軍團埋葬在了荒漠裏,數萬北疆軍區的戰士都變成了亡魂,位高權重到他這種程度,一個決策可以輕而易舉的葬送數萬人的性命,這一系列後果,即便他是首相,他也承擔不起,我也不需要為他的錯誤買單。」
「你想怎麼做?」
李華成不置可否。
「血債血償,沒什麼好說的,無論是誰,都必須要付出代價。」
李天瀾的聲音冷冽冰寒。
李華成眯了眯眼睛,停下了腳步,看着前方的隱海。
風雪之下,隱龍海的湖面一片平靜。
「我可以讓他向你道歉,當然,是私下裏的,不過內閣今後會加大對東皇宮的支持力度,另外,首相這段時間太過忙碌,聽說
身體也不太好,他可以去南方療養,內閣的事情,正陽可以暫時主持,我相信吳正敏同志可以成為正陽的左膀右臂。」
李天瀾看了他一眼。
私下裏的道歉他不稀罕,哪怕陳方青再怎麼卑微,也沒什麼意義。
但加大對東皇宮的支持力度,是要落在實處的。
距離大選不到一年的時間,讓陳方青去南方療養,基本上就等於是提前退休了。
次相華正陽主持內閣工作,副相吳正敏更進一步成為次相,這等於是一個理事的名額。
毫無疑問,這是學院派的開價,也是中洲打算給李天瀾的一個說法。
一個理事的位置,這是最重要的籌碼。
無論是李華成還是李天瀾,都不擔心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