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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正式前往遠東之前,凱倫-懷特豪斯回了趟家。
在鬧愛爾蘭共和軍最厲害的80年代,作為派遣到這裏的治安人員,懷特豪斯小姐的父親退役後在貝爾法斯特附近小鎮裏斯本應聘獄卒,後來升到了監獄主管,於是就把家安在了里斯本附近的希爾斯堡。
讓懷特豪斯先生最引以為傲的,還是在杜倫上大學,在倫敦讀書的女兒;他的兒子上大學的時候與家裏鬧了矛盾,很長時間沒有跟家裏聯繫了。
凱蒂這次復活節假期時,沒回北愛,趁着這個時候回趟家看一看。
懷特豪斯家是非常標準的半獨立的三居室房子,從三樓的兩間臥室幾乎能俯瞰整個希爾斯堡森林,而二樓的起居室和餐廳的景色也不錯,這個街區的很多人都把自己的一樓雨搭改造成了可以稍做休息的陽台,在天氣晴朗的午後,喝着紅茶,享受着為數不多的休息日陽光,實在是太舒服了。
凱蒂被父親接回家的的時候,懷特豪斯家就是這種輕鬆的氛圍。
照常的親子問候和平常生活的聊天。
幾次三番地,凱蒂想把自己在倫敦的遭遇告訴父母,指望着生活經驗豐富的父母給她的這段不道德的關係提提建議,但她發現現在並不是一個合適時候。父母跟她弟弟約翰的關係沒有恢復,而又坑了自己一大筆錢,大概會被父母說成咎由自取。
跟父母很正常地聊着天,然後懷特豪斯先生把話題挑到了懷特豪斯小姐的前男友。
「你還跟湯姆有聯繫麼?」懷特豪斯先生問道。
懷特豪斯先生指得那個湯姆是凱蒂的青梅竹馬,一個嚴格履行公教清規教律的虔誠教徒,兩人一起上同一個小學,中學,甚至一所大學——只不過湯姆念的是神學——兩人關係密切到了只要湯姆首肯,凱蒂就貢獻的地步。可到了最後,可能是凱蒂有些等煩了,或許是兩人婚姻觀存在差別,凱蒂就跟湯姆非常和平的分手,去了倫敦繼續讀法律職業課程,最後進入了艾倫-賓漢姆頓。兩個人是和平分手,依然能非常親密地保持着友誼,林義龍提及到的凱蒂前男友,就是他。
「還有一點,但我們已經沒什麼別的關係了。」凱蒂回答道。
「他將回這裏當教士了,你知道教堂的那個老歐內斯特,他估計活不了幾年了,湯姆只要再過幾年就能變成神甫了。」懷特豪斯先生遺憾地說道,「我還等着你們一起出現在上議院,也能變成一段佳話。」
「爸爸,最高法院已經從上議院被分開了。」凱蒂說道,「去年,最高法院搬到了議會廣場的米德賽克斯廳。」
「那真遺憾。」懷特豪斯先生說到,「你在倫敦有什麼的計劃沒有。」
「我還在見習期,爸爸。」凱蒂回答道,「我可能再過一段時期就要去卡迪夫了。」
「為什麼去那裏,留在貝爾法斯特也比去一群懶漢呆的威爾斯好一些。」父親說。
「嗯,我.....」凱蒂不知道說什麼好,事務律師不同於出庭律師,不需要在高級法庭參加辯論,很多企業也並不指望倫敦的事務律師能即時幫助他們什麼,聘請當地的人考慮合規或者乾脆自己設立一個法律部門做合同審計,弄了一個標準答案,「你知道,北愛爾蘭法律跟英格蘭法不是一套法律系統。我要是回這裏,還需要北愛爾蘭律師工會的執照許可。」
懷特豪斯先生很尷尬地轉過頭去,一個單一制國家內,出現幾套並行的司法體系,也就只有聯合王國了。
「那為什麼不在倫敦做,而跑去什麼威爾斯幹什麼。」凱蒂的媽媽問道。
凱蒂很為難,她是沒辦法逃脫林義龍的控制的,但只憑林義龍的建言不能讓凱蒂組織好一個合適有效的藉口。
「我的上司,打算回威爾斯安家開一個律師樓,邀請我當他的高級助理。」凱蒂這樣說到。
「你的上司?那個亞洲人?」懷特豪斯先生問道,「那他為什麼不在倫敦繼續做?比他去威爾斯強多了。」
「易就是威爾斯大學畢業的,對那裏有很深的感情,跟威爾斯的當地聯繫密切,而且能保障案源,保證收入。」凱蒂解釋着,「我感覺,我要是能跳過初級助理,直接變成高級助理,能為直升合伙人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