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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皇宮內。
朱慈烺在得到馬士英被俘,江北落入魏軍之手的消息後,並沒有召集群臣商議,而是封鎖了消息,召集心腹大臣前來商議。
雖然一旦魏軍進抵江邊,消息就會泄露,但是現在他是能瞞多久,就瞞多久,以便獲得應對的時間。
這時,朱慈烺焦躁的在殿上來回疾走,似乎要將地面走出一道深槽。
大殿上的大臣們,聽到這個消息後,殿內一片譁然,眾人面面相覷,每個人都露出極度震驚的神情,魏軍奪取江北,那麼南京豈不是直面魏賊兵鋒。
守江必守淮,現在兩淮盡失,江南立刻危急,而更嚴重的是,江北明軍大部被殲滅,使得江防空虛。
這便使得每個人心中都開始慌亂起來,有大禍臨頭之感。
「如今局勢,朕該如何應對?」朱慈烺停下步子,掃視眾人。
殿上眾人議論紛紛,卻沒人說出具體策略,有的只是慌亂,眾人各持一詞,有說要南狩的,有說要西奔的,令朱慈烺的臉色,越來越陰沉。
「夠了!南狩、西奔,你們想讓朕去哪裏?」朱慈烺心中十分煩躁,偏安江南都不得,往南只能跳海,往西也是送死,歷史上沒有一個,失去巴蜀、江南,能在湖廣立足的政權。
「陛下,臣以為現在要做的事情,有三件,其一,令水師穩住江防,其二,從湖廣抽調兵力東下增援,其三,派人渡江,找高賊議和。」關鍵時刻,陳子龍出列道。
阮大鋮聞語忙站出來,「陛下,第一條和第三條,臣都贊成,唯獨第二條,臣堅決反對。長江天塹,平常橫渡都十分不易,何況江中還有水師。臣以為魏賊沒那麼容易渡江,而現在魏軍確實也沒有渡江的跡象,因此不該急於抽調湖廣兵力。再者,朝廷若要求和,更需在湖廣打出戰績,怎可撤兵?」
陳子龍則道:「陛下,如今局勢,求和已經不可能,臣所言議和,不過是緩兵之計,為江防爭取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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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近十萬明軍,隨着馬士英部的覆滅,而煙消雲散,只有方國安領着一萬五千餘人,從合州逃入了蕪湖,剩下的兵馬不是被俘虜,就是向魏軍投降。
這時在長江邊,魏軍連營數十里,漫野都是白包般的營帳,駐紮了近十五萬魏軍。
一身常服的高義歡縱馬馳騁,身後數百甲士跟隨,隊伍沿着長江似乎再與滾滾江流比拼着速度。
一行人奔馳一陣,高義歡勒住了馬韁,駐馬於廣闊的江邊,在他的身後,則是一望無際的魏軍大帳。
這讓高義歡心中生出一股投鞭而渡的豪邁,「哈哈~那就是南京麼?」
高義歡看着對岸,一座城池的輪廓若隱若現,正是南京城。
「陛下,江北明軍大部被殲滅,明軍主力俱在湖廣,江南兵力空虛,大魏殺過江去,必定能一舉鼎定江南!」陳名夏微微笑道。
高義歡微微頷首,「此時朱慈烺怕是進退兩難,湖廣以是焦灼之態,他不退兵,江南危機,若是退兵,朕令湖廣趁勢掩殺,叫他首尾不能相顧,敗之不難!」
眾將紛紛鬨笑,高義歡扭頭問道:「淮江上的明軍水師退了嗎?」
趙大憲抱拳道:「回稟陛下,淮江上的明軍水師,已經撤出淮江,來長江佈防了。」
現在江南危機,明軍江防兵力空虛,唯一能夠擋住魏軍的希望,就是水師和長江天塹。
明軍在得知江北失陷,軍隊不能撤回南岸佈防後,連忙調集水師來充實江防。
似乎是為了印證趙大憲的話,遠處一艘明軍戰船,乘風破浪而來。
船弦炮窗打開,露出黑洞洞的炮口,這艘戰船發現高義歡一行人,居然直接發炮,一枚炮彈砸在不遠處,濺起一蓬泥土。
陳名夏一驚,「看來此次攻滅南明,最大的難題,就是如何對付明軍水師了。」
「陛下,先避一避吧!」趙大憲急忙說道。
趙銘目光注視着江面上的戰船,心裏卻想着,「明軍水師雖強,不過卻算不上最大的難題,最大的難題是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