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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實際上完全沒什麼問題,葉昭自認現在精神十足,就算立刻去東蛋開一場兩個半小時的演唱會,並且還是空席祭的賠錢演唱會,他也絕對能臉不紅心不跳身心健康的唱完。
但出於保險起見,他還是被勒令住院觀察兩天。
於是,在外界因為這件事一片譁然,新聞爭相報道,無聊的評論家就此事做着諸如「要給藝人私人空間」和「藝人要注意保護好自己」之類的做着無聊的分析和辯論,粉絲牽腸掛肚,圍觀群眾切好瓜啃得津津有味,記者準備挖點深入的內幕,事務所和唱片公司被各種慰問淹沒……如此兵荒馬亂的時候,作為當事人的葉昭,就這麼閒的發霉的躺在病床上曬太陽了。
可是,就算是高級病房……那也還是病房啊。
除了發到事務所和唱片公司的例行慰問之外,和他私交不錯的人也都挨個打電話過來慰問,葉昭笑眯眯的收下了全部的口頭慰問,謝絕了全部的想要來探視的人。
就連他在橫浜的父母跟妹妹,因為新聞搞得實在是太大,用不着瞞就已經人盡皆知,葉昭也只是在電話里再三保證絕對沒問題,立刻就會出院,打消了他們準備過來探視的心……實在是沒必要,反正就是在醫院睡兩天覺,等一等檢查結果而已。
而在這兩天裏,除了吃飯睡覺打豆豆……哦不,打遊戲之外,他還委託了竹田俊幫忙找新的房子。原來的公寓是絕對不能住了,從前沒有那種深刻的感覺,只覺得有個還算舒服的地方住着就行,這一次的事件就給了他一個不大不小的教訓。
不過,買房子的事他是絕對沒有考慮過的,雖然以他的身價,在東京都買套豪華公寓,或是買塊地自己建房子都不成問題,但是作為藝人,他的住處有一個特殊性,那就是時常被各路雜誌記者盯梢,如果早早有了固定住址,浪起來就會很不方便。
所以,打算買地蓋房子的藝人,如果不是買給家人住,那麼多半就是無懼記者或是想要結婚生娃穩定下來了。
除此之外,如果有了自己的固定地產,那麼以後每年的地產稅都要按時繳納,否則就會有一系列的麻煩事,若是付不出後續的費用,只能被迫出手。
君不見隔壁姓岩橋的小伙子,就因為繼承了一棟一億日元的房子,弄出了多少麻煩事啊。
……
「現在非見你不可。」
在電話里,藤彩子以不容置疑的語氣這麼對他說了。相處至今,葉昭很少,或者說幾乎沒有從她口中聽到過這麼堅決的話。
發生了中野sunplaza後台的事以後,他和藤彩子之間,既沒有就此別離,也毫無新的進展,而是陷入了一個停滯不前的僵局。就在他以為這段關係會就此漸漸淡化掉的時候,卻接到了這樣一通「非見面不可」的電話。
「可能有點麻煩。」
「莫非是,不想再見到我了?」
「怎麼會。」葉昭苦笑了一下,斟酌着語氣解釋道:「剛剛弄出這麼大的新聞,雜誌記者正是盯得緊的時候,被拍到的話可就要出大事了。」
「就算這樣,也非得見到你不可。」藤彩子的語氣卻仍舊堅定。
葉昭沉默了一下。面對着藤彩子,他說不出那種直截了當拒絕的話。想了想,「醫院這邊不成,彩子桑有沒有合適的去處?我這就去見你。」
「可是你的身體……」這次,猶豫的人反倒換成了她。
「沒關係,什麼事都沒有,只是為了順道做個健康檢查所以才住院而已。」
藤彩子報上了位於文京區的某個地址。
掛斷電話,葉昭叫來在這裏陪護的上村勇紀,「我有事要出去一下。」
「現在?」
「對,有非做不可的事。」
「現在可都快八點了。」上村勇紀指了指黑漆漆的窗外。
「所以,才要在醫院宵禁之前出去。」葉昭從病床上站起來,開始脫睡衣。
上村勇紀張了張嘴,把那句「宵禁以後要怎麼辦」咽了回去,默默去給他拿外出的衣服。十幾分鐘後,一個穿着藏青色短大衣,茶色長褲,戴着毛線針織帽,打扮得土裏土氣的青年走出了附屬病院的病房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