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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當初我就不應該去兌那張彩票,我哪兒知道會是一場桃花劫。
唉,說多了都是淚。
對面坐着一個『四方形',別問我她為什麼叫『四方形'。我知道我用的是誇張的手法,可她那身高體重比很難不讓人聯想到『四方形'。
好吧,這算是人身攻擊。這樣不好,好歹我是受過教育的文明青年。
如果你知道我剛才的經歷,你就理解我為什麼這麼嘴毒了。可我真不知道她名字。
她的胳膊比我的大腿還粗,這次我發誓絕對沒用誇張的手法。其實是比我的腰還粗。
她的脖子已經縮到她那一身肥肉中看不見了,手指讓我想起水發過的豬蹄。
還好她是坐着的,我真害怕她屁股下的那張椅子什麼時候就被壓的粉身碎骨。
她站起來和坐着好像也沒啥區別。坐着是一堆肉球,站起來是一座肉山。
四方形太彆扭,我還是叫她肉山好了。
肉山現在是我的女朋友。幾十分鐘前她還只是個路人,現在她是我的女朋友,我欲哭無淚。
我,肖明。小明的段子火了以後,人們跟我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小明,滾出去!「
二十二歲的我從沒談過戀愛,連女孩的手都沒摸過。今天我不但摸了肉山的手,還摸了她的大腿。
我,肖明。二十二歲有了我的女朋友。一座肉山一樣的女朋友,我想去死。
都說轉角遇到愛,我遇到的是桃花劫。可我認為叫四方劫,肉山劫,肉球劫更為合適。
下午,我打了雞血一樣騎着那輛除了鈴鐺不響渾身都響的破自行車。哼着我那首:「咱們老百姓兒,今兒個真高興……「
我應該高興,因為我兜里揣着那張被我揉的皺巴巴的彩票,腦子裏全是范進那句:『咦,好了,我中了!'
范進是中舉,我是中獎。范進瘋了,我沒瘋也差不多。
持之以恆的買了這麼多年彩票,終於見着回頭錢了。三等獎,三千元人民幣。
我來回看了幾十遍中獎號碼。喜悅的同時又在懊悔為什麼就不再選對兩個,那樣的話我真會瘋掉。
人歡沒好事,狗歡搶屎吃。就在我騎着車唱着歌美滋滋的去拐角彩票站兌獎的時候。在拐角處我遇到了她—一座肉山。
肉山,目測165左右,但體重卻有265左右。不看她的頭,肩膀寬度等同於身高—正方形。
多年的駕駛經驗,或者說是騎行經驗比較貼切。
多年的騎行經驗使我練的一手好技術。就在我的前軲轆離她的身體還有一個拳頭的距離,我及時的剎住了車子。
後來我經常回憶那個悲催的午後,以我對自己的了解。我當時完全可以在離她一米開外剎住車的,之所以我離她十公分的距離完全就是被她外貌給嚇得。
我知道我一直在說她的外表是一件很沒品的事。人家長得胖又不是她的錯。
可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長得胖確實不是她的錯,可她霸佔我就是她的不對了。
她就這樣看着我,我看着她。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見鍾情。
你見過色狼直勾勾的盯着美女的眼神嗎,沒錯。她就是這麼直勾勾的盯着我。
不過,反過來說。女色狼直勾勾色眯眯的盯着我,眼神里滿是猥瑣。我第一次發現,原來女的猥瑣起來的樣子加倍可怕。就連手裏的雪糕掉在了地上她都渾然不覺。
我有一種要被強X的感覺,嚇得我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胸前。
她反應過來了,反應過來的她猛然倒了。
碰瓷!
不關我事,我壓根沒碰着她。於是我想開溜。
經過她身邊時她猛然抱住了我的腿,我感覺我的腿踩進了麵團里。就算我會九陽神功也別想掙脫。
「來人啊!撞人啦!「
吃瓜群眾呼啦一下子圍了上來,要命的是有個人手裏真的抱着一塊西瓜。
「他,他撞了我。還想跑……「肉山指着我說,然後鬆開了手。我感覺我的大腿有一種從泥漿里拔出來的感覺。
「沒有,我沒有撞到她。是她自己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