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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來跟着我走。」小綠擺着優美的姿勢站在顧楠的身前,輕輕地邁出一個步子。
「一。」
「···一····」顧楠硬着頭皮,歪歪斜斜地跟着樣子走出一步。
雖然勉強,但是練了數月也總算有了七八分樣子。
「小綠,今天就到這兒吧,你看師娘也不在,放我一馬怎麼樣?」
顧楠哭喪着臉看着小綠,練這東西對她來說可是着實的折磨。
小綠嘟着嘴巴,翻了翻眼睛:「那今天就到這吧······」
話音還沒有落下,顧楠就如釋重負的跑到了一邊,把塞在自己腰上的木板取了出來,這是矯正她吊兒郎當的站姿特地做的東西。
取出了木板顧楠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向後一仰,就躺在了老樹的旁邊。
小綠看着顧楠的樣子,跺了一下腳:「姑娘,你這樣是不行的,老夫人查起來,你又要挨板子了。」
「唔,那就打吧,我寧可挨板子,也不想再墊着這個板子到處走了。」
不管小綠講什麼,顧楠懶懶地躺在那,是在也不想起來了。
春日漸暖,日頭升的不高,陽光透過老樹剛抽出來的新芽,照在樹下的顧楠身上,暖洋洋的讓人愈加慵懶。
但這些花香的微風拂動這顧楠的衣角,她卻是依舊沒有穿裙裝,這是不可能的,穿裙裝對於她這麼個男人來說實在是難以接受。
任由着魏瀾好說歹說,她也是不穿。
簡裝多舒坦啊,這麼一套就好了,哪像裙裝,七扣八扣的,麻煩。
小綠坐到了顧楠的身邊,無奈的撇着嘴巴,輕輕地幫顧楠捏着肩膀。
舒服地眯着眼睛,卻突然覺得眼前一黑,睜開眼,看到畫仙正站在自己的對面。
「額···畫仙,有啥事兒嘛···」顧楠憑空地生出些不好的預感。
「姑娘。」畫仙笑眯眯地掩着嘴巴:「小綠的教完了,我的還沒有呢。」
溫和的聲音在顧楠的耳朵里聽進去,生生讓她打了一個寒顫。
魏瀾的原話,小綠教顧楠禮儀,畫仙教顧楠些女兒家該學的東西,女紅什麼的。
那時候畫仙不知道想些什麼,提議說再教些舞樂,魏瀾想了想,沒什麼問題,也就同意了。
這一個首肯卻讓顧楠的日子過得更加苦不堪言。
這日子過得,沒個盼頭。
只覺得天昏地暗。
「前日教姑娘的那段,卻是還沒有考過,姑娘且試試如何?」
苦笑了一下,顧楠軟軟地站了起來,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是。」
小綠和畫仙對視一笑,看着顧楠站到了小院的中央。
穿着一身男裝,顧楠紅脹着臉,擺出了一個奇怪的動作。
「姑娘,不是這樣,這裏,腿再抬起來些。」
「還有這手舒展些。」
畫仙站在顧楠的身後拉着顧楠的手。
偷偷地看了眼顧楠紅着臉的樣子,微微一笑。
春意漸暖催人懶,和風微頹倚欄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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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王齕將軍的信。」老連站在白起房間的門口,手裏端着一卷竹簡。
白起正坐在房中喝茶,聽到老連的話,眉頭微皺。
王齕?
他不好好的守着長平,寫信作何?
「拿來我看看。」
「是。」
老連將竹簡遞到了白起的手中退了下去。
白起攤開竹簡,雙眼慢慢地掃過了上面的文字。
大王未明,命長平四十萬,攻取邯鄲。
···
白起感到胸口一陣絞痛,強忍着。
輕輕地把竹簡卷了起來,放在了桌面上。
垂下手,仰着頭一聲長嘆。
此戰敗後,秦必大損。
各國若是打着有違天和的名號群起而攻,定當難以招架。
重則秦滅,輕則重創休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