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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小,就這麼臭美了!
風輕雪又好氣又好笑,大吼着叫陸江拿濕毛巾替福寶擦臉。
陸江打了個哈欠,坐起身,「不就是雪花膏嗎?你天天都給他們抹,現在她自己抹不就省事了?我大閨女就是漂亮,抹上雪花膏顯得更好看了。」
聽到這句話,福寶可開心了,眼睛亮晶晶。
「我平時用的和給他們用的能一樣嗎?」風輕雪瞪他一眼。
那根本不是這個時代老少皆宜的雪花膏,而是自己擠在雪花膏瓶子裏的防曬霜,一歲零兩個月多一點的小寶寶怎麼可以用大人的防曬霜嘛!
陸江下了炕,找來毛巾浸了水,對女兒道:「福寶,爸爸也得聽媽媽的話。」
所以,抱歉了,大閨女。
福寶一個勁搖頭,「不嘛,不嘛!」
在風輕雪過來給她擦臉的時候,她急忙躲開,跑到陸江身後。
彼時,一家四口都在炕上沒下去,喜寶張開手臂替妹妹擋住媽媽。
「妹妹漂亮啊,抹香香。」喜寶道。
「你懂個屁!」風輕雪摸了他頭頂的短髮一把,爬到陸江身後逮住福寶,濕毛巾罩在她臉上擦掉防曬霜,極有先見之明地在福寶張嘴欲哭時道:「媽媽給你洗臉,洗完臉再抹香香。」
福寶張開的小嘴立刻閉上了,「抹香香。」
不僅洗了臉,抹了雪花膏,還得梳兩個漂亮的小揪揪,紮上紅頭繩。
陸家的飲食營養豐富,兩個孩子氣血充足,頭髮烏黑濃密,長得很快,才過去多久?喜寶現在就不是光頭了,而福寶的頭髮也可以扎兩個小揪揪了。
福寶對鏡子臭美了半天,指着喜寶淘汰下來的花棉襖花棉褲,「穿!」
也就面子和里子是舊的,中間的棉花是新的。
在風輕雪可以施展自己手段的情況下,儘量給孩子最好的一切。
花棉襖和花棉褲穿上身,罩上喜寶已不能穿的皮馬甲,福寶接下來就指着一雙紅棉鞋和一頂紅布面的羊羔皮帽子,那是風輕雪給她做的。
漂漂亮亮的福寶在元旦篝火晚宴上出盡了風頭。
「沒見過比福寶更俊俏的孩子。」葉政軍把福寶抱在自己腿上坐着,轉頭不見了喜寶,「咦,小傢伙跑哪兒去了?白天還跟我說吃烤羊肉。」
風輕雪朝人聲鼎沸處努了努嘴,「看將士們摔跤去了。」
最醒目了好不好?快四歲的小傢伙就這麼坐在陸江的肩膀上,大聲地鼓掌叫好。
郭翠轉頭看了一眼,抿嘴笑道:「到底是男孩子,喜歡爺們的熱鬧,倒不太喜歡跟咱們娘幾個一起玩了。前兒帶來的臘肉你吃着怎麼樣?喜寶喜歡吃嗎?喜歡的話,我那兒還有。」
郭翠和老首長是同鄉,老家盛產臘肉。
前年葉政軍和陳司令員去首都開會,郭翠就順勢回了老家,去年想回部隊的結果兒媳婦即將生產,她就去照顧兒媳婦和小孫女了,直到前幾天才回來。
風輕雪忙笑道:「味道很好,還沒吃完,等吃完了再帶喜寶去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