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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糖醋排骨太過於甜膩,竟然在無意中勾起了眾人喝酒的興趣。
一晚上都沒有等到蕭寒勸酒的劉弘基幾人,終於忍不住開始吆喝着自己找酒喝。
對於這些傢伙的行事,蕭寒也懶得管。
自顧自喝着加了提純糖霜的葡萄釀,看着他們相互斗酒,最後竟然都趴到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各家的家僕絕對是盡職的,在自家主人醉倒後,便小心的告罪一聲,進屋把人背回馬車,不顧外面黑黝黝的一片,揚起鞭子匆匆離去。
今夜唯一清醒的蕭寒站在大門口,看着最後一輛馬車駛離莊主,消失在茫茫黑夜中,心中不禁有些悵然若失。
這些人,自然不是閒得無聊來找他喝酒,就在剛才,柴紹還曾拉着他的衣袖小聲問過:「何至於如此?」
蕭寒對此沒有回答,也不知該如何回答,所以只有苦笑搖頭。
柴紹鬆開蕭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再沒有多嘴。
只是喝酒的動作越發狂放不羈,以至於惹來程咬金和柴紹的聯手猛灌!不用半刻鐘,人就已經醉眼惺忪,滿嘴的胡言亂語。
「至於麼?」
長嘆一口氣,蕭寒轉身回家,至於別人怎麼看,怎麼想,他只想用兩句話來表達心意:管我屁事?或者關你屁事?
在蕭寒逃離長安之後,那裏的氣氛便越加詭異。
當初李淵打天下時分封的官員侯爵,也不知是中邪了還是什麼,動不動就會犯點錯誤,然後被抓過來,去官,罷爵,發配……
當初說好的金杯共汝引,眨眼間就變成了白刃不相饒。
一時間,但凡朝堂上的人,都有些風聲鶴唳,生怕下一個倒霉鬼落在自己頭上。
而在這種情況下,向來痛恨戰爭,死人,的蕭寒突然提出要隨軍出征,還當眾寫了一首慷慨激昂的出征詩,就被不少人認為這是他想保住他爵位的一種方式,畢竟,作為一個國侯,手底下沒有半分人頭軍功也是足夠奇怪。
顯然,柴紹他們幾個也是這樣想的。
也正因為如此,他們才會風塵僕僕的跑到這裏來,與蕭寒飲宴一場。順便用行動告訴他,無論日後如何,只要有他們在,萬事放心。
回到了溫暖的床上,回想起剛剛飲宴的點點滴滴,以及程咬金幾人慾說還休的模樣,蕭寒覺得今生能有這樣的兄弟,值了!
「我也不想去打仗啊,可沒法子!是從今年開始,會有許多人死,與其讓自己坐在家裏等待結局,還不如跟在你們身邊,看看能不能挽回些說起了……」
睡夢中的蕭寒嘟囔了幾句,可惜,偷喝了不少酒的小東和愣子早就睡得跟死豬一樣,以至於沒有任何人聽見他的這番話。
第二天,太陽照常升起。
在這個世界上,或許除了時間外,再沒有任何絕對的公平!
這個即將過去的冬天很不給力,雪沒下幾場,天也沒冷多久,這讓蕭寒莊子裏的老農一直頗為憂愁,時不時就抬頭看天,深深嘆一口氣。
漢人,從來都是一個喜歡耕種,善於耕種的民族。
在幾千年的演練下,熟悉農事的老者只要看看冬天的天氣,就能對秋天的收穫有一個大概的了解。
今年的氣候,確實有些反常,往年沒過腳背的大雪起碼要下七八場,今年也不過三兩場後,就再沒下一個雪沫子。
沒有了大雪,不光會旱着地里的莊稼,而且也殺不死地里的各種蟲卵,這樣一來,到了秋天,很難有一個好的收成。
蕭家莊子並不指望着種地過活,但是也絕對不會任由土地荒蕪。
在老農稟告呂管家後,莊子裏的人就幾乎全部出動,把土地一點點翻耕出來,讓太陽能夠暴曬到裏面,藉此殺死一些害蟲。
作為蕭家莊子的莊主,蕭寒這些天沒有看到任何要他去兵部報到的跡象,所以,他也就來到了地里勤勞的侍弄莊稼。
雖然…他是被人從被窩裏里揪過來的。
在大唐,侍弄莊稼並不是丟臉的活,因為哪怕是尊貴的皇帝陛下,每年也得裝模作樣的耕上一畝地,順便再廣告天下,朕以農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