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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群魔亂舞這四個字,都不足以形容程咬金他們的舞姿!
自從他們上場,原先跳的還算是有模有樣的幾個人,也被這些胚貨全都給使絆子弄了下去!
這直接導致偌大的朝堂中間,就剩下劉弘基,段志玄他們在沒有任何章法的扭胯揮手,狀若瘋狂!
御案後,李淵看着面前的場景也是眉頭緊皺!
今晚上發的是什麼酒,有這麼大勁?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種激烈的「舞蹈」配上同樣激烈的龜茲音樂,着實讓許多人都坐不住了!
場上的人員不斷的增加,只是這次上來的,無一不是膀大腰圓之輩。
那些細胳膊小腿的文官,只得在下面眼饞的看着,偶爾還有人啐上一口:有辱斯文,野蠻無道!
快樂是會傳染的,等到一直很安靜的小李子也上來尬舞一段的時候,林業的氣氛也達到了頂點!
就在滿場叫喊聲,大笑聲幾乎將屋頂掀翻之際,子時的鐘聲悠悠敲響,大唐的新年,到了!
音樂聲音停了下來,剛剛還動作誇張的漢子們也在場上站定,就在蕭寒看着四周不知所措之際。
文武百官卻突然一起抱拳,向着李淵恭祝新年吉祥如意。
至此,大唐武德二年徹底結束,新的武德三年,已經到來。
蕭寒是被人架着出了皇宮,沒法子,跳舞的時間太用力,如今兩隻腳累的跟軟腳蝦一樣,哪裏還能走的動路?
出了皇城大門,蕭寒被程咬金粗魯的丟到了愣子所駕駛的車廂里,摔得他在心裏直罵:這該死的混世魔王,也不知道輕點!真當他是那破斧頭?
還是長孫無忌好人,知道掀開帘子看看蕭寒有沒有摔死,等看到他在裏面直摸後腦勺,這才笑呵呵的交代小東一句:元日早晨的朝會千萬別遲到,時間嘛,應該是卯時,記得叫蕭寒起來!
「元日?卯時?」車廂里的蕭寒迷迷糊糊聽到這幾個字,然後在腦海里一盤算,突然一個激靈。
那不就是今天?!還有四個小時?!
「天啊!當官苦啊……」
朱雀大街上,馬車載着哀聲怨道的蕭寒向南一路奔馳,車輪碾過石板路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傳出去老遠……
今天太晚了,而且城門都已經關了,蕭寒回不去三原,只能去長安的老宅子睡。
本來平常日子他可以隨便去誰家對付一晚,只是過年……還是去自己家吧。
從這裏到長安的宅子有些遠,蕭寒被從車廂縫隙透過的冷風一吹,酒也醒了不少,於是便晃蕩着腦袋,掀開車簾往外看去。
此時,因為宵禁的緣故,寬闊的大路上只有蕭寒一架馬車,就連那些同去參加宴會之人,都已經看不見一點影子。
這不是又出了什麼穿越事件,只是他們的家大多都是在太平坊,開化坊,一出宮門就是!
而我們苦命的蕭寒,卻幾乎要跑到朱雀街的盡頭……
「咦?這路兩旁什麼時候掛了這麼多燈籠?」蕭寒沒有時間自怨自艾,因為他此時突然發現,在朱雀街的兩旁不知何時竟然懸掛了許許多多的紅燈籠!
放眼望去,這些燈籠如同兩條紅龍一般,綿延向遠方,給整個長安都增添了一分喜慶色彩。
「侯爺,你說這些燈籠?這是今天剛掛上的!聽說一直要掛到上元節才會摘下!」前方,跟着愣子坐在一起的小東聽到了蕭寒問話,回頭答了一句。
「哦?就這麼放着,不怕被偷?」蕭寒看着這些燈籠,第一想法竟然是會不會有人來偷!
不過這可不能怪他,想當初有一年在孤兒院,前一天晚上剛掛的燈籠,第二天早晨就少了兩隻,就連燈泡都被扭走,當時差點沒把蕭寒氣死!
小東聽到了蕭寒的話,驚訝的嘴巴都長大了,也不怕灌風肚子裏。
「侯爺,這怎麼可能有人偷?!要是被抓住,豈不是要被人活活打死?」
「呃,我就開個玩笑,好好看路,別掉溝里!」蕭寒訕訕的笑了笑,他總是習慣性拿後世來比較大唐。
「朱雀街上哪裏有溝麼?」小東和愣子聽到蕭寒的話,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