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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
薛收聽了蕭寒的大言不慚,不禁連連搖頭:
「你這次回來,脾氣真是變了不少!如此行事,當心遭人嫉恨!」
「嫉恨就嫉恨……」蕭寒小聲的嘀咕了一句,不過等看到薛收臉色不善之時,又趕緊改口:
「我是說不遭人妒是庸才!薛大哥,你是不知道,這段時間我經歷過那麼多事,這心裏也想明白了!
咱們每個人都只能活一輩子,沒聽說誰能多活一世!至於明天和意外,誰說得准哪個會先來?讓自己過得舒坦,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從現在起,誰想弄我,我就弄誰!今天上朝的時候,我就想起一首詩來,不過沒好意思念,現在想想,倒是有些可惜。當時要是念了出來,指不定能氣死幾個,讓朝堂上清靜清靜!」
「你啊!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好,好像正反都是你有理!」薛收聽了蕭寒的話,又是連連搖頭,不過這才卻沒再教訓他。因為確實如他所說,不遭人妒是庸才!
蕭寒再有過錯,那也是小節,無傷大雅!誰能說自己是從不犯錯的完人?怕是連文聖孔子也不敢如此說話吧。
「對了,你剛剛說的作詩?什麼詩?」想明白這個問題,薛收便不再糾結與此,反而問起蕭寒剛剛說的詩作,聽他的意思,這一首詩還能氣死人?
「對啊,什麼詩這麼厲害?念出來給我們聽聽!」乾瘦的唐儉此時也湊了過來,他也算是飽讀詩書之人,對詩詞之道自然不陌生。不過能氣死人的詩作,他倒是聞所未聞。
唐儉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那些本沒有興趣的武將見狀,也是豎起了耳朵。
看過唐史的人都知道,在唐初打天下的隊伍里,除去劉弘基等幾個極少的平民出身將領外,其他人那全都是望門貴族出來的。
在這其中,程咬金和秦瓊來自山東望族!李靖,段志玄,唐儉是關隴集團的世家子弟!剩下其他人不是隋朝舊官,就是割據一方的厲害人物!一個隋唐演義,說白了就是一群名門望族在打生打死!
像是他們這種出身的人,哪怕對詩詞並不精通,那也懂得一二,起碼好壞還是聽的出來的。
蕭寒會做詩的事情外面知道的人不多,但是在他們這個圈裏,卻並不是什麼秘密。
而且,他們也都知道,這小子每次都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作的那些詩,無一不是絕世佳品!如今聽他又有新詩問世,還是罵人的詩,一個個都起了好奇心。
此時的蕭寒,也有點酒意上頭。
見所有人都看了過來,立刻得意的搖頭晃腦,張嘴就將後世明太祖皇帝朱元璋的「名詩」念了出來。
「都聽好了!嘰嘰喳喳一群鴉,滿嘴噴糞叫呱呱!今日暫別尋開心,明早各個爛嘴丫!」
「噗……」
蕭寒話音剛落,其他人還沒琢磨過來,秦叔寶當先一口酒噴了出來!而且好巧不巧,正噴在前頭的劉弘基腦袋上,將他光滑的腦袋洗的那叫一個透光水靈……
「姓秦的!你故意的?!」劉弘基哪料到會受此無妄之災?抬手抹了一把後腦勺上的酒漬,面色不善的轉頭看向秦叔寶。
「咳咳,對不住…咳咳……剛剛沒忍住!」秦叔寶擺着手連聲咳嗽,一張臉都漲得通紅。
他實在沒想到蕭寒罵起人來也是如此狠辣,還寫詩罵,還寫的如此形象,這樣被那群言官聽了去,豈不是要被活活氣死?
「哈哈!好詩,好濕啊!!!」
房間裏,被秦叔寶和劉弘基這麼一打岔,其他人登時也反應過來。
薛收和唐儉幾人哭笑不得,那些武將卻是一個個笑的前仰後合,不住地用大巴掌亂拍!
「痛快!罵的痛快!咱們今晚尋了開心,明天就該他們爛嘴丫了!」柴紹笑的都快站不住了,靠着旁邊一臉呆滯的小李子鼻涕泡都冒了出來,他活這麼大,這種毫不掩飾,純粹用來罵人的詩還是第一次聽!
「哈哈哈哈……這詩俺得背下來!媽的!俺老程這是第一首自己想背的詩!等到日後哪個混蛋敢惹俺,俺就念給他聽!」
身旁的程咬金一邊大笑,一邊使勁的拍蕭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