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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莽群山中,一支以獸皮為衣,草鞋為履的野隊伍正在山間努力前行。
「沒有肉,沒有衣,敵人給我們送~」
隊伍中間,一個渾身裹在皮毛里的年輕人正歡快的唱着歌,雖然有些五音不全,但總算給這個死寂的森林添了一份生氣。
「蕭侯,能不能別唱了,你看老吳都吐了……」
甲四一臉幽怨的看着蕭寒,在他後面,一個漢子拄着棍子已經吐了一地……
「放屁!!!」
唱的興起的蕭寒被人打斷,立刻惱羞成怒的轉過頭大聲道:「他那是喝涼水喝壞肚子的!關我屁事?說了多少次,不准喝涼水,不准喝涼水!他這就是活該!」
蕭寒這話一說,老吳頓時吐的更厲害了,最後還是任青看不下去,回頭狠狠瞪了蕭寒幾人一眼:「都什麼時間了,還有力氣吵架!不趕緊想想怎麼出去!」
隊伍里也就任青能治蕭寒,看到這個黑臉怪發話了,蕭寒立刻悻悻的念叨了一句:「切,要是能出去,我不早出去了……」
「嗯哼?」任青鋒利如刀一般的目光對着蕭寒掃來,蕭寒立即又目不斜視,挺胸抬頭,趕路!
今天,是他們流落秦嶺的第十天。
原來任青定的十天走出秦嶺的計劃已經徹底流產。
不是他們不努力,而是路程走的實在是太不順暢!
這一道,方向沒有問題,只是經常走着走着,就發現前面沒路了!一行人絕望之下,只能重新折回,再去尋找新的道路。
沒法子,秦嶺之大,簡直是超出了蕭寒的想像!
就在這崇山峻岭間,老祖宗足足用了幾千年才開闢出幾條能走人的路!就算是後世那麼先進的技術,在秦嶺里架設一段鐵路,都要比其他地方多花數倍的錢,像蕭寒他們這樣兩眼一抹黑就想開闢新路,無異於痴人說夢!
走了整整十天了,前路卻似乎遙不可及,可憐蕭寒他們只好發揚不拋棄,不放棄的良好精神,繼續前進!
與剛剛流落秦嶺相比,現在蕭寒他們已經基本習慣了這種生活。
上次狼群「送」來了大批的補給,讓他們擺脫了缺衣少食,貧寒交迫的困境,以至於隊伍里如今都是一襲的原生態大皮衣!就連小跡,背上也披着好幾張狼皮,把它熱的,兩隻長長的耳朵都耷拉下來。
隊伍里的小憐,因為身體小巧,被一整張狼皮包的嚴嚴實實!從背後看過去,就跟一隻兩條腿走路的狼沒有任何區別……
衣食都沒問題了,蕭寒和任青便開始琢磨弄鹽這個問題。
人是不能超過十天不補充鹽的!一旦超過這個時間,倒不是說會變白毛女。而是身體會變得軟弱無力,極易患病!而這兩種情況,是任青絕不能容忍的!
找鹽!這是隊伍目前面臨的最嚴重問題!
只是在這森林裏,去哪裏找鹽?!
一遍遍生出希望,又一遍遍失望!
就在蕭寒基本放棄,準備熬到走出秦嶺的時候!他卻無意中看見頭頂一處絕高的峭壁上正有幾隻羊在艱難攀爬,當時就給他震驚了。
要知道,那可是高達數百米,而且近乎垂直的峭壁!站在底下往上看一眼,都有頭暈目眩的感覺!
發現這一點的蕭寒立刻大呼小叫的喊其他人來看,結果又被鄙視了……
尤其是那年輕道人,一臉的鄙夷,跟看傻子一樣看蕭寒。
「山羊,山羊,不會爬山,能叫山羊?」
蕭寒被李榮惡劣的表情氣壞了,想都不想的就懟了回去:「那狗熊這個名字,你給我解釋一下!」
一句話,剛剛還得意洋洋的李榮頓時啞口無言……
山羊上山只是一個普通景象,蕭寒在城市中長大,沒見過也是正常。
但是它們為什麼爬山,這就有些奇怪了,這峭壁上光禿禿的,連棵草都不長,難道它們是閒的?
懷着不恥下問的精神問了一圈,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最後還是見過幾次這種景象的任青告訴蕭寒,山羊那是上去舔石頭,至於舔石頭幹嘛,那就不知道了。對任青來說,研究這個,還不如研究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