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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以後兩方都做一個買賣,他們作為幕後老闆又都是同朝為官,那在長安見面以後,估計少不了尷尬。
但若是長孫家只借着鹹魚的名義,實則幹着私鹽的買賣,那這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畢竟你長孫家就算是皇親國戚,權勢滔天,那也不能佔着茅坑不拉屎,然後還強橫的把所有想拉屎的人都趕走不是?
實際上,長孫家做私鹽買賣這事,蕭寒在很早之前,就已經通過手底下的蕭家商隊知曉了。
而且不光他知道,很多朝中的大臣,包括長孫無忌的妹妹,也就是現如今的長孫皇后,甚至包括他的妹婿,當今的皇帝陛下,小李子,也是心知肚明!
既然別人都不說什麼,那蕭寒覺得自己也犯不上跟個愣頭青一樣,頭腦一熱,就把這事給捅出去。
世人不都說了麼?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蕭寒可從沒想着與長孫家為敵,也打心底里不願意跟長孫家為敵!
再者說了,這事,也得理解不是?
長孫家在長安偌大的家業,若沒點外財,只憑藉長孫無忌那丁點俸祿,他全府上下,不得喝西北風去?
難不成,還要讓堂堂功臣榜第一人,大名鼎鼎的齊國公親自擼起袖子,去搞貪污?
那不用御史彈劾,他妹妹長孫皇后,就能將長孫無忌提溜進皇宮當中,用那雙纖纖玉手,在長孫無忌的臉上胡亂的拍
「蕭寒,你說要不,咱也弄點鹽去賣賣?反正這裏靠着大海,想要多少鹽,就要多少鹽」
蕭寒還在那裏想着長孫無忌,這邊的劉弘基,卻突然也開始眼饞起了私鹽買賣。
這也難怪!
鹹魚,百姓可以不吃…
但這咸鹽,可是所有人的生活必須品!也是市面上最受歡迎的硬通貨!
長安缺鹽,一直都缺!
雖說,蕭寒當初在黃河灘邊也鼓搗出一些製鹽工坊,但相對于越來越繁華的長安來說,好像有多少鹽,都不夠用。
所以在長安,有的時候,私鹽甚至都能賣的跟官鹽一個價!
為何?就是因為鹽不夠!
在這個時代,做菜要用鹽,保存食物要用鹽,刷牙,也要用鹽!就連畜養牲口,這牲口也是要吃鹽的!
更別說,長安還是一個巨大的轉運站,許多胡商,突厥,乃至吐蕃人,都需要從長安購鹽,然後向各處送去!
所以說,這鹽放在市面上,簡直比銅子,還要好用!
「你也想運鹽?呵呵,也成啊!」
蕭寒見劉弘基垂涎欲滴的模樣,吐掉嘴裏的蝦殼,不屑的哼哼道:「你若是也跟長孫無忌一樣,讓滿世界的言官閉嘴,那這鹽,也隨便你運!」
「呃」
剛剛還眼饞的要命的劉弘基在聽到這話後,當即就焉了下去,訥訥的不再說話。
是啊,自己可不是長孫無忌!更不是皇帝的妹夫!
而那長孫無忌之所以將私鹽買賣做的這麼明目張胆,還無人彈劾,靠的不就是他吏部尚書的官銜?以及做皇后的妹子?
這皇帝的大舅子暫且不提,光說這吏部尚書!
吏部尚書在古代朝堂,又被人稱為天官,為六部尚書之首,地位等同宰相,堪稱是管着天底下所有的官。
而那些御史,言官,說白了,那也是官!
別看這些人平日裏,一個個將腰板挺得筆直,一副老子誰也不認的清廉模樣!可人活在世,又有誰能真的跳出這世俗牽絆?
他們可以彈劾皇帝,因為皇帝不會拿他們怎麼樣!就算有一天真的惹惱了皇帝,被亂棍打死,那也能混一個青史留名。
同樣,他們也可以彈劾其他同僚!畢竟皇帝豢養他們,就是要他們咬人的,若是成天擺在那裏,跟個泥胎塑像一樣,那麼皇帝養他們有什麼用?還不如養兩條狗!
至於彈劾武將,勛貴,那更是喜聞樂見的事,那些匹夫一個個就像是破鼓一樣杵在那裏,哪天不錘上幾把,自己就感覺渾身不自在!
可唯有一點,他們從來都不會彈劾自己的頂頭上司!
就算他們的腦子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