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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茶館裏這些或嫉妒,或垂涎的目光,蕭寒自然是感覺得到的。
不過他對這些目光,卻也並沒有太過於在意。
畢竟俗話說的好,既然帶着一塊肉出門,那就不要怪街上的黃狗啊,蒼蠅啊,一個勁的往上貼。
坐在座位上歇息了片刻,小二就送來了茶水。
原本跑的口乾舌燥的蕭寒見狀,立刻仰脖灌了一杯,頓時,一股子苦澀的味道立刻直衝味蕾!
看來,這所謂的好茶,別說跟剛剛銀行里的明前龍井相比了,就連蕭家用來煮蛋的茶葉沫子,也是多有不如。
這要是放在以前,蕭寒在其他店鋪喝到這種茶葉,定會將它潑在店掌柜的臉上,然後再狠狠地啐上一口「奸商!」
但是今日,他卻喝的有滋有味。
無它,只因為在這裏,這麼一壺茶水,才賣十文錢!
在這個價格下,蕭寒覺得只要不是店掌柜出門到路邊,隨便薅兩把樹葉子給他泡茶,都算得上是十足的良心。
「夫君,要不咱們走吧。」
與蕭寒的處之泰然不同,紫衣自從來到茶館後,神情就一直表現得有些緊張,尤其是那些暗地裏掃過來的目光,更是讓她如坐針氈。
這也很好理解。
與從底層開始,一點點摸爬滾打,到最後才爬到如今地位的蕭寒相比。
紫衣雖然也是侍女出身,但當初為了讓她能夠多值些錢,沒有人會將她放置在這種低賤的地方。
所以,對這些幾乎就是處在長安最底層的人,紫衣打心底里就有牴觸感。
等着好不容易恢復了點力氣,她立刻就想拉着蕭寒離開。
「走?小娘子,別這麼着急嘛!再多坐一會。」
果然,跟某些爛俗的小說畫本一模一樣,茶館裏不知道是誰聽到了紫衣的催促聲,生怕她真的走了,終於耐不住言調戲試探起來。
「相公!妾身休息好了,咱走吧!」紫衣聽到了這道輕浮的聲音,當即秀眉一蹙,卻終於耐住性子,不去看它,只是小聲的再次催促蕭寒離開。
「呦呵~」
興許是蕭寒的默不作聲,讓說話那人以為是蕭寒怕了他,於是立刻越發的肆無忌憚起來。
「相公?嘿嘿,怎麼這麼快就改口了?」
伴隨着這道賤兮兮的笑聲,紫衣就見到一個生的五短身材,臉上也沒二兩肉的猥瑣男子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然後更是在一眾看好戲的茶客注視下,一搖三晃的跑到了他們這桌的桌邊。
「好娘子!」
在桌旁站定,猥瑣男叉着腰,也不去看蕭寒,一雙眼睛只色眯眯的盯着紫衣,泛黃的大板牙當中更是散發着一股子惡臭:「你還等什麼?別想着這個廢物了,趕緊跟相公去快活快……」
「嘭!」
說時遲,那時快!
猥瑣男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一陣疾風聲迎面而來!
這風聲來的實在是太快,太過於突然!
以至於他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躲閃,腦門就被一個堅硬的物品狠狠砸中!
只一剎那間,猥瑣男就感覺腦袋一陣劇痛傳來!隨即就是什麼東西破碎的動靜!
再然後,是一股灼熱的液體覆蓋了他的整張臉!
「啊啊啊……」
一道悽厲的不似人聲的動靜陡然間在茶館響起,原本跟猥瑣男一桌的幾人見狀,立刻急急起身,又驚又怒的瞪向蕭寒:「你,你敢當街傷人!你知道他是誰?!」
「當街傷人?」
蕭寒瞟了那三四個人一眼,淡定的鬆開抓着猥瑣男頭髮哦手,任由那他抱着臉在地上胡亂打滾!
而蕭寒自己卻重新在桌前坐下,掏出一方手帕,輕輕擦拭着自己身上不小心濺上的茶葉末。
單看他這優雅的動作,估計很難讓人聯想到:剛才那個掄起茶壺,給人開瓢的狠人就是他!
在這裏,可能需要解釋一下:
千萬別被蕭寒文弱的外表所欺騙了。
也別聽信劉弘基那些畜生說的「拴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