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這個簡單,人生下來時,鼻子與嘴巴本來就相互通着,不過後來慢慢時間長了,鼻孔就被穢物所阻,所以不再相連!所以你只要用水洗去穢物,就可以做到我這樣子。」蕭寒瞟了張強一眼,半真半假的說道。
「洗去穢物?怎麼洗?」張強沒察覺出蕭寒的話有問題,聞言當即伸出手,用胡蘿蔔粗的手指試着摳了摳鼻孔,果然,從中掏出一塊碩大的鼻屎來,噁心的他趕忙屈指一彈,將其遠遠彈開。
「別!!!」蕭寒看到張強手上的動作,心中一驚,剛想要開口阻止,奈何張強速度實在太快!他話還沒出口,那坨東西就已經遠遠飛到了他的花園裏,也不知道最後落到了哪裏。
「完了,這花園要不得了!」蕭寒嘴角抽搐兩下,滿臉悲憤的瞅着自己家的花園!
多麼好的花園啊,如今被張強這一泡老鼠屎,全給攪合了!
想到自己以後那次進花園賞景,一不小心,正巧撞見那坨掛在不知名花草上的噁心物體,素來小有潔癖的蕭寒就感覺身心一陣的不寒而慄!
「喂,你還沒說怎麼洗,才能把它們洗通呢!」張強此時壓根就沒發現蕭寒悲憤的模樣,依舊全神貫注的摳着鼻孔,同時還不忘討教他鼻孔冒煙的訣竅,好等以後也可以在別人面前顯擺顯擺。
「怎麼洗!拿水往鼻孔里灌就成!」蕭寒轉回頭,咬牙切齒的瞪着張強說道:「如果不成,那就用酒精往裏灌!保證一次成功!」
「呃……」
話說,張強或許不太聰明,但絕對不是個傻子!聽到蕭寒這明顯坑人的方法,他這時也反應過來,古怪的看着蕭寒說道:「你就是這麼練的?」
蕭寒惡狠狠的點頭:「廢話!要不然呢?」
「哦~」張強聞言,眼珠子咕嚕嚕一轉,趕忙從腰間解下一囊酒來,然後眉開眼笑的遞給蕭寒:「正好!我這有酒,你先給我打個樣,我學習學習!來吧!灌!」
「這個……」蕭寒瞅着那滿滿一囊酒眼神有些發直,這麼多高度酒,要是一股腦全灌鼻孔里,那自己是會被先醉死呢?還是會被先嗆死呢?
事實證明,這年頭,就沒個傻子!
明知道是坑,蕭寒自然不會給張強表演鼻孔灌酒,而張強也不會再信蕭寒的鬼話!
畢竟像是酒這玩意,他最正確的用法只有一個,那就是往嘴裏倒!
所以很快,這一對相親相殺的兄弟就勾肩搭背的來到暖閣,就着廚下送來的小菜,將那囊美酒你一口,我一口的喝個精光。
「說罷,剛剛乾嘛不高興?」足足一囊酒下肚,張強的臉上明顯浮起一抹酒意,看到蕭寒依舊有些悶悶不樂的模樣,不禁打着酒嗝向他問道。
要說蕭寒平日裏的酒量,那絕對是要比張強好很多,別說兩人分一囊酒,就算他一人喝一囊,也絕對能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
但問題是,現在的他卻懷有心事,用一句俗話說,酒不醉人人自醉!所以只半斤酒過後,他的眼神里,也出現了迷離之色。
「沒…事!陛下給錢,我怎麼會不高興!」仰脖再次將一杯酒灌進肚子裏,蕭寒大着舌頭對張強說道。
張強搖搖頭,臉上分明寫滿了不相信:「你…你別想着騙我!我看得出來,從你這次回來之後,就一直有心事!我就納悶了,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跟個娘們一樣,磨磨唧唧的,有什麼話,不能直說麼?」
「我娘們唧唧?」本來還醉眼迷離的蕭寒聽到這話,立刻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直接從座位上跳了起來:「放你丫的臭屁!你懂個毛線你懂?老子這是在為天下蒼生而憂慮!」
張強紅着眼,瞪了炸毛的蕭寒一眼,然後自顧自抓了一把鹽水豆子丟進嘴裏:「哼哼,天下蒼生?這是天下蒼生求着你去替他們考慮了,還是少了你,天下蒼生就活不下去了?
我怎麼記得,當年孔聖人死後,這天下也沒不見天日吧?還不是原來該什麼樣,就什麼樣?!怎麼如今少了你,這天下就沒了?!」
「你……」
「我怎麼我?」
「秋蟬不可語冰,井蛙不可言海!」蕭寒這時已經快被氣炸了,再加上酒意上頭,那藏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