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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盎!
這是一個唐王朝說什麼都繞不開的人!
冼夫人之孫!馮仆之子!
一個以一己之力,鎮壓嶺南無數部族數十年的無敵猛將!
一個單人獨騎,七箭即可平定一場叛亂的絕世凶人!
一個雖然第一時間就歸順了大唐,但無論是李淵,還是李世民,都不曾對他鬆懈過半分的嶺南之王!
蕭寒甚至還記得,早在貞觀二年,李世民就曾因其不肯朝貢,有裂土分疆之勢,想派兵征伐於他!
只是那時候,兵部已經將主要的力量都移到了北方突厥身上,在權衡利弊得失後,發覺如今的唐王朝,很可能打不下嶺南。
於是,後來只得由魏徵扮了個白臉,在朝堂上替馮盎說了一堆好話,讓小李子借坡下驢,只讓柴邵和李靖等人前往嶺南質問一番。
而馮盎,也不愧是能統御無數部落的人精,見幾人到來,立刻給自己找了一堆理由,將柴邵等人忽悠暈頭轉向,順便再把兒子往長安一送,一場大戰頓時消弭於無形。
「越國公,馮盎!真是你炸了我的火器研究院??」
心裏默默念叨着這位傳奇人物的傳說,蕭寒原本有些渙散的目光終於一點點重新凝聚起來。
他在這些日子裏,已經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想那被毀掉的研究院。
但哪裏,總歸是他投注了無數心血與財力的地方!不管是誰毀了它,蕭寒覺得,自己都有義務,替它尋回一個公道。
「嗷嗚……」
或許是為了映襯蕭寒的內心變化,一聲野狼的嚎叫適時從遠處的山林中傳出,驚的蕭寒一個哆嗦,剛剛升起一絲雄心壯志頓時消散如雲煙。
「什麼破狼,大白天嚎什麼嚎!」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蕭寒不滿的朝狼嚎的方向啐了口唾沫。
「侯爺,要不要去看看?」
一個侍衛見狀,謹慎上前詢問,他們這些人都是從宮中出來的好手,而在宮中當差,一個很重要的原則就是:不留任何疑點!
「啥,去看看?」
旁邊,劉弘基聞言,忍不住嗤笑一聲:「那你得多帶點糧食,免得餓死在半路上!」
見山跑死馬,這就是山區的真實寫照。
明明大山就在眼前,可等你實際去走的時候,才會發現這之間的距離,絕對遠遠超出了你的想像。
那個被劉弘基嘲笑的侍衛,終究沒有去遠方山上的那片密林探查,這也讓其中那個狼狽的身影再次逃脫大難。
也不知道若干年後,得知此事的蕭寒會不會捶胸頓足,再將某個無良的傢伙狠踹一頓。
秦嶺里的道路,任青很是熟悉。
畢竟先前就有去漢中,甚至臨邑的底子,再加上看守火器作坊的那些日子,任青沒少在這附近轉悠,所以有他在頭前帶路,自然不怕走錯。
只是,趕路這東西,過程永遠都是乏味的。
哪怕沿途有再美的風景,在連看數日後,也會變得煩膩不堪。
在子午道上走了數日,蕭寒沿途也遇到了零星的一些行人與商隊,不過這些商隊大多都是從蜀中趕來,對於嶺南,還是遙遠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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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中城
當一場大雨傾盆而下的時候,守門的幾個兵卒立刻麻溜的收拾好桌椅板凳,蒙頭衝進了城門洞子裏。
「老叔,我看這麼晚了,應該不會有人進城了,咱關門得了!」
有些黑暗的城門洞裏,一個身體單薄,約摸只有十八九歲的年輕兵卒看了眼外面瓢潑的大雨,轉身對着身邊的一個老城門官諂笑。
「哈哈哈,孫二這小子又想媳婦了!」
老城門官還沒來得及說話,周圍一同跑進避雨的幾人卻已經哈哈大笑起來!
都是熟人,他們自然知道:孫二這傢伙剛剛娶上媳婦,如今只要一下差,第一件事就是往家裏跑,叫他出去喝酒都不去,就連這身板,也消瘦了不少,讓人擔心他會不會死在媳婦的肚皮上!
「胡鬧!城門戌時關閉,這是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