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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周圍,因為小東幾人的推搡,自己這裏已經引起不少路人紛紛側目。
估計要不是看自己人多,都快要有路見不平的壯士跳出來打抱不平了。
蕭寒不想當挨打的包不平……
也不想反過來,把見義勇為的壯士胖揍一頓,再被洛陽人當成什麼惡霸大少,再給唾棄一遍。
所以在聽到小東他們的話後,蕭寒立刻從善如流,一邊往路旁人少處走,一邊吩咐愣子去找輛車,好載着他直接去洛陽刺史府。
他以前來過洛陽,知道刺史府的位置,那兒距離這裏,還是有些遠的。
自己這些人徒步走過去不打緊,可薛盼走這麼遠估計就有些夠嗆,更別說,還有一個胖娃娃要抱着。
一個十幾二十斤的孩子,就算兩個人輪流抱,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到了刺史府,要是因此誤了事,罪過可就大了。
說到底,蕭寒這次來洛陽,可真不是心血來潮,跑來故地重遊,而是真有正事要辦!
他的運糧船隊從江南一路有驚無險的來到這裏,在經過一番商議後,決定在這卸下一半的糧食,再輕舟簡從,趁着春汛水位高漲,好渡過前面最危險的三門峽水道,免得這幾千里路都過來了,再在這最後的陰溝裏翻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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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找車的愣子動作很快,蕭寒剛剛在路邊站定沒多大一會,他就已經一溜小跑的跑了回來,在他身後,正跟着一輛車。
只不過,那車看起來有些熟悉,那拉車的牲口,也挺熟悉……
「咦咦……」
懷裏的娃娃高興的叫了兩聲,好像在表示她也認識那個長得一對長耳朵的黑色動物。
「怎麼找輛驢車?!」
跟在蕭寒身後的呂管家看到「噠噠噠」走來的驢子,一張老臉當場就黑了下來!
早就知道這傻小子不靠譜,可怎麼能這麼不靠譜?
堂堂一國的侯爺,是能坐驢車的麼?這要傳出去,成何體統?!
「啊?」
本來還興高采烈的愣子一抬頭,就瞅見了呂管家那殺人般的眼神,當即便站住了腳。
或許是覺得站在那兒也不**全,他又小心的往後退了兩步,確定呂管家的巴掌糊不到他,這才頗為委屈的說道:
「呂管家,你可不能怪俺!俺剛剛找人問了,洛陽的車馬行都在南市!這裏根本租不到馬車,能找到一輛驢車,已經不容易了,您就將就將就吧。」
「小王八蛋……」
呂管家見愣子還狡辯,當即大怒,正要再訓斥,一旁的蕭寒卻伸手攔下了他,笑着說道:「老呂,出門在外,別太計較了!有輛車坐就行了,反正這裏又沒人認識咱。」
「就是就是,俺以前跟公子一起坐驢車的時間多了,你不知道罷了。」
這邊,愣子見蕭寒為他說話,也有了些底氣,不過被呂管家一瞪後,立刻又跟見了貓的老鼠一樣,低着腦袋,支支吾吾的不敢言語。
就在他們說話的這個空擋,愣子身後,那個城門口遇到的老者也趕着車,從人流中艱難的靠了過來。
不過,他在城門口時候,光顧着進城,可沒注意到蕭寒這些人。
現在看到這裏竟然圍了一圈人,老者立刻就皺起了眉頭,拉住驢車對着愣子喊道:「餵?這位小兄弟,你剛剛可沒說這麼多人啊?俺這驢子可沒那麼大力氣,拉不了這麼多人!」
「哎?你這老頭,咱們不都商量好了麼……」
剛在呂管家那裏受了一肚子委屈的愣子,在聽到老者的話後,總算找到了發火的地方!跳起來剛呵斥了一句,腦袋上卻又挨了一記巴掌,疼的他立即「哎呦」一聲,抱着腦袋蹲在了地上。
「禮貌,對人要禮貌一點!」
身後,蕭寒甩着手掌,呵斥完愣子,又尷尬的對老者笑了笑:「這位老伯您別聽他瞎說,這車只拉我夫人跟孩子就行,剩下的人都跟着走,不上車!等到了地方,車費保證不少你的。」
「嗚嗚……禮貌?你咋不對我禮貌一點……」地上的愣子欲哭無淚,這些天,為啥受傷的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