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都說童言無忌,大風吹去。
但在某些的時候,別說是大風了,就算是龍捲風,也吹不掉它帶來的尷尬!
比如現在的蕭寒,他就很想立刻下手掐死李義府,反正以後也是個禍害,這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紫衣在李義府問出這句話時,已經「啊」的一聲尖叫,跳到了一邊。
那張美麗的俏秀臉龐,紅的就跟煮熟的螃蟹一樣,躲在角落裏,半天都不敢抬頭。
蕭寒雖然比紫衣要鎮定點,但是該死的鼻血,卻不受控制的嘩嘩長流,這份形象,要說是正人君子?怕是瞎子都不會答應!
「咳咳,剛剛不小心撞牆上了!」
伸手抹了一把鼻血,蕭寒面對着一眾怪異的目光訕笑兩聲,不過,他這個解釋,確實是沒什麼說服力!
撞牆上?那這鼻子夠結實的,外面一點痕跡都沒有,光見裏面流鼻血了,難不成這就是所謂的內傷?厲害!
「可是,我剛才沒聽見撞牆的聲音啊……」
周圍這些人都是揣着明白裝糊塗,對蕭寒拙劣的表演不好追問,但是那個小傢伙,卻有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執着,追在蕭寒屁股後面問道。
「沒聽見?」
蕭寒的笑容有些僵硬,他低頭看着好奇寶寶一樣的李義府,用還沾着鼻血的手捏着他耳朵,然後用力那麼一扯……
「啊!!!」
「這下聽到了嗎?」
「聽到了!聽到了!」
看着背後似乎長出一條惡魔尾巴的蕭寒,李義府捂着耳朵,連連點頭!
雖然他如今還小,對於男女之事不甚明了,但這幾年的流浪生涯,卻讓他非常明白一件事:好漢不吃眼前虧!打不過人家,那就得聽人家的!人家說啥,就是啥!犟嘴,是要挨收拾的。
船艙內的氣氛詭秘,船艙外,卻比剛剛還要熱鬧。
在那幾個被綁的跟蟲子一樣的腳夫注視中,領頭人一聲令下,除了剛剛上岸,正哆哆嗦嗦穿衣服的幾人。
剩下的所有人紛紛扔鈎爪的扔鈎爪,爬船的爬船,一時間,就跟八仙過海一樣,各自使出本事朝港口裏停泊的船上爬去。
都到了這個時候,什麼「隱匿」,什麼「悄悄地進村,打槍的不要「,領頭人都不打算管了!
他現在只想找出那幾個消失的人!哪怕抓不住他們,也好過現在窩囊的連人都看不到。
蕭寒所在的那艘客船,已經有兩個人拽着鈎爪爬了上來,剛剛船艙里聽到的異響,正是他們弄出來的。
這兩人爬上甲板,先在船樓里尋摸了一圈,沒有什麼發現,倆人又不甘心的朝船艙下面尋去。
「咦,這門怎麼沒鎖?」
樓梯口前,走在先頭的一人伸手拉了拉艙門,本來這下只是試探,卻沒想艙門應聲而開,驚奇之下,連忙往另外一人看去。
跟在他身後的那人也看到了艙門被輕易拉開,驚訝之餘,心中也是突的一喜!
門沒鎖?難道裏面藏了人?搞不好,這個天大的功勞,今天要落在他們弟兄頭上?!
「走,先進去看看!」咽了一口口水,他趕忙催促前面的兄弟往裏走。
不過,前面人此時卻猶豫了:「要不要通知老大?」
後面那人臉頰抽搐兩下,忍不住罵道:「你傻啊!萬一是虛驚一場,老大不得弄死咱倆?沒看到他今天心情很不好?要觸他霉頭,你去,反正我不去!」
「我…我也不去!」
「那就先看看!外面就是咱的人,你怕啥?!」
「這…有道理!來,你走前面!」
「……」
門外的兩人在經過一陣「友好」的商議後,後面那人換到了前面,然後壯起膽子,小心的順着樓梯,下到了船艙裏面。
船艙裏面極為昏暗,尤其是剛從明亮的外面走入,人的眼睛一時適應不過來,都會有那麼短暫的幾秒鐘失明。
這要是在海上,一些海盜就會特意做一個眼罩,捂住一邊的眼睛,做獨眼龍狀,不是這隻眼睛瞎了,而是為了讓這隻眼睛,始終保持在黑暗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