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程咬金解下脖頸上帶的玉符,轉而送給自己閨女的舉動,蕭寒在一邊看的一清二楚。
他認得這玉符!也知道這是老程的寶貝,對他來說,有着特殊的意義!別說送人了,平日裏他人連動一下,那都是妄想!
記得當初,他跟程咬金,還有秦叔寶幾個在洛陽戰場一起摸爬滾打,即使是晚上脫光了跳到河洗澡,也從不見老程把這玉符取下過。
現在,他卻大方的將之贈送給了自己女兒,這不禁讓蕭寒有些受寵若驚,一時間都忘了拒絕。
「哎,程大哥,這禮物太貴重了,孩子還小,受不起……」
直到看到女兒歡喜的拿着玉符擺弄,蕭寒這才反應過來,急忙上前從閨女手中把玉符拿了出來,想要遞還給程咬金。
不過,蕭寒卻不知,小孩子這個時候,正是對玩具有強烈興趣的階段!
小公主一見手上的東西被老爹拿走,眨巴了一下大眼睛,下一刻就張開還沒有牙的嘴巴,哭鬧起來。
「哎?幹什麼惹哭孩子?再說了!俺老程送出去的東西,哪能再要回來!」老程聽到孩子哭鬧,立刻就板起臉來,一把奪過蕭寒遞過來的玉符,又重新放回到娃娃手裏。
而小娃娃淚眼婆娑的看着手裏失而復得的玩具,立刻破涕為笑,重新擺弄起來。
「這……哎!」蕭寒見狀,只能苦笑一聲。
他從來不是喜歡客套的人。
因為客套,往往就代表着虛偽!有些情意,自己記在心中就好,實在是沒必要非在一事一物上來糾結不休。
「咯咯……」
小傢伙在一邊抱着玉符玩的開心,不時發出一陣稚嫩的笑聲,渾然不知手中的玩具對於那個大鬍子叔叔有多重要。
而薛盼雖知這玉符肯定彌足珍貴,但作為一家之主的蕭寒默認手下,她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躬身謝過程咬金,而後抱着孩子盈盈退下,將花廳讓給了兩人。
「哎!坐,快坐!這一路,真他娘的累死俺老程了!」
薛盼抱着孩子離開了,周圍沒了外人,剛才還努力裝出一副長輩作態的程咬金,立刻就原形畢露!
他伸了個懶腰,一屁股坐到花廳的椅子上,順手還抄起放在旁邊的茶壺,也不用杯子,直接對着嘴,咕咚咕咚灌了半壺,這才舒坦的長出一口氣。
「呼,茶葉放的少了!沒什麼味道!咦?你坐啊!」伸手抹了一把沾着水珠的絡腮鬍子,程咬金絲毫沒有做為客人的覺悟,反倒招呼起蕭寒來了。
而看着反客為主的老程,蕭寒的額頭上也不禁爬滿了黑線。
剛剛才升起的一絲感動,頓時蕩然無存!別的不說,就老程現在這個形象,讓人怎麼感動?!
「這個……我就不坐了,你坐!你自己坐就行了」蕭寒嘴角抽搐兩下,下意識伸手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屁股,而後無力的說道。
「切,你跟俺還客氣啥!」
老程咧開大嘴,哈哈一笑,等笑到一半,這才突然反應過來,然後眼睛一瞪,驚奇道:「哦,你的屁股……」
「你丫的不准再提屁股!再提信不信老子跟你絕交!」再次聽到讓他過敏的屁股二字,蕭寒突然跟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在廳中跳了老高,然後一臉惡象的瞪着程咬金。
不過,程咬金對蕭寒的威脅壓根不當一回事,反倒是指着他大笑起來,尤其是看到蕭寒那越發鬱悶的臉色後,笑的就更加開心了!
整個身體,都隨着笑聲左搖右晃起來,連帶着座下的椅子,也被他晃得咯吱咯吱亂響。
「哈哈哈哈,不就說說嘛,有什麼大不了?男子漢大丈夫!又不是娘們,難不成還靠個屁股過活?!」
「你還說!」蕭寒咬牙切齒的吐出這幾個字。
「好好好,不說就不說!切!」程咬金見蕭寒快要翻臉,只得收住笑容,改而說道:「怎麼樣,你什麼時候能好利索,跟我一起回去報仇?」
蕭寒翻了個白眼,悻悻的道:「早着來!起碼這個冬天都不要想騎馬!」
「這個冬天都不行?」程咬金撓了撓頭,說道「可陛下就給我兩個月的時間,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