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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股很疼,很疼!
疼的蕭寒很想就此暈過去,也好少受點折磨。
但是,隨着擔架不可避免的微微搖晃,那支深深插入到肉里的箭,也一直跟着在輕微晃動。
如此這般,那鑽心的疼痛感便連綿不絕的傳來,讓他想暈,都暈不過去!
「嘶……」
剛剛進城門的時候,因為開啟的縫隙狹窄,擔架晃動的幅度大了些,於是蕭寒忍不住再次倒吸了一口涼氣,腦海中浮現出他來大唐的第一天!
還記得在那天,張強也是同樣的屁股中箭!
「嘶……他當初,怎麼就能麻利的暈過去?」
沒有去想同中一屁股箭的緣分,疼的呲牙裂嘴的蕭寒,反倒開始羨慕張強當初能暈的那麼乾脆,什麼痛苦都感覺不到!
不過,他好像忘了一點:張強當初之所以暈的那麼徹底,不都全仰仗他的「幫助」?
要不是他把張強當成擋箭牌,一路背着這傢伙跌跌倒倒的沖回城中,怕是張強也不會暈的那般徹底……
「侯爺!侯爺您怎麼了!哪裏受傷了!」
身後的城門漸漸遠離,蕭寒還在亂尋思着,突然,一個帶着哭腔的喊聲卻從側面傳來。
緊接着,失魂落魄的呂管家就從人堆里沖了過來,一把拽緊了蕭寒身下的擔架。
感受到身下擔架被他拉的猛的一搖晃,蕭寒那本無力垂下的眼皮,立刻瞪了起來!
果不其然,就在下一秒,一陣劇烈的痛感就如同觸電般從屁股上傳來,讓蕭寒的面容瞬間扭曲起來。
「哎呦,我滴祖宗!疼~」
蕭寒悶哼一聲,額頭上立刻就有汗珠滾落。
可是偏偏呂管家此時正心亂如麻,根本沒覺察出蕭寒的不對勁!
而且,他見到蕭寒如此痛苦的模樣,心中一緊,又下意識晃了晃擔架,焦急的喊道:「侯爺,你怎麼了!你這是怎麼了?快說話啊!」
「我……」
可憐的蕭寒疼的都快翻白眼了!要不是現在他實在沒有力氣,真想就此跳起來,一腳把自己這個忠誠的管家踹到遠處,還是越遠越好!
「有時候太過忠誠,也不是一件好事。」蕭寒眼淚汪汪的想到。
「呂管家!你先放開擔架,侯爺中了箭,經不得搖晃!」
可能是呂管家衝過來的太突然,過了好一陣,才有人反應過來,連忙上來七手八腳的將呂管家架開。
而焦急的呂管家直到被架開時才發現,蕭寒屁股上,赫然還頂着一個高高的帳篷,隨着他鬆開手後,一顫,一顫……
「蕭侯呢?蕭侯可在?」
剛剛把呂管家架走,擔架還沒來得及繼續前行,不想後面又是兩道急促的喊聲傳來,這次卻是剛從城牆上下來的崔敬之與楊文章二人,往這匆匆追來。
剛剛的功夫,他們已經得手下人秘密稟報,此次蕭侯出城所帶的那些人,已經盡數歸來!
本還有防備的二人一聽,立刻就明白了:這事不管出現了什麼變故,反正不可能跟他們想的那般,有什麼陰謀!
所以二人此時是又羞愧,又着急!
順着石階一下城牆,就撩起袍角,往蕭寒這飛快的跑來。
「二位大人留步!」
小東剛剛已經吃了呂管家的虧,這時一看兩人又來?哪還敢再放人?趕緊跳出來,擋在二人面前,朝他們拱手說道:「侯爺現在受了重傷,需要趕緊醫治,不可再耽擱!」
兩位官老爺跑的心急,如今卻突然被一個小兵攔住,心中本有些惱怒!
但是,一聽清他說的話,心中立刻一凜,也顧不上追究上下尊卑,只一個勁的點頭:「是!是!還是治傷要緊!我們什麼時候見蕭侯都可以!」
————
漆黑的夜裏,卻有一隊兵卒簇擁着一張擔架,飛快的在城中大路上跑過。
大路沿途的商鋪,民居中,無數雙眼睛從門縫,窗角中看到了這一幕。
剛剛城頭的喧囂,早就將他們驚醒!
以為是賊人殺來的他們披衣爬起,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