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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還咬着一塊肥肉的胖婦人聽到動靜,也跟着翹腳看了過來。
不過,等她看清倒地男子的模樣後,先是一愣,隨後就是「嗷」的一聲!
嘴裏肥肉掉了都顧不上,徑直就往前沖了過來!
原本擋在她前面的幾個人哪有防備?當即被她那噸位級的肥碩身體擠的是東倒西歪,連沉重的楠木桌子,都差點被撞翻在地!
「孩他爹?你怎麼了!怎麼流血了?好好的怎麼打人!誰幹的,是不是你!」
悍婦剛剛吃的入神,壓根沒有看到自家男人是怎麼受傷倒地的。
但現在這一桌上,唯有蕭寒一人站着,所以她衝過來後,二話不說,矛頭直指蕭寒!
而另一邊,面對着快戳到自己臉上的手指,本就有些厭惡的蕭寒目光當即一寒,一雙眸子中的冷冽氣息,瞬間迸發而出!
這種久居上位,兼由戰場殺伐養成的凌厲氣勢。
竟在這一刻讓那悍婦遍體生寒!本該罵出口的話也被其生生咽了下去!
「來人,這人喝醉了!把他送回家去!」
一眼鎮住了那悍婦,蕭寒又看了看地上已經昏死過去的醉漢,語氣淡漠的吩咐下人,去將他從這裏架出去。
本來大喜的日子搞成現在這樣,就算蕭寒的脾氣再好,這時也是動了真怒。
不過,看在寶貝閨女的份上,即使這樣,蕭寒依舊不願意在這種場合,把事情弄的無法收場。
但蕭寒不動,不代表那悍婦不動。
眼見自己的男人如同死狗一般,被人架着拖走,悍婦終於從剛剛的失神狀態下醒來。
「放手!」
或許是為自己剛剛的膽怯而感到羞怒,悍婦再次尖叫一聲!衝上去一把拽住自己家男人,然後順勢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哭天搶地的叫嚎起來。
「來人看看啊,街坊鄰居們評評理啊!我家這位好心來敬個酒,他們竟然一言不合就打人!還把人打成這個樣子,還有沒有王法,有沒有天理?誰給小女子做主啊!」
周圍那些人都認得這家人,雖然對悍婦自稱「小女子」有些皺眉,但此時看地上那男人一腦袋血,狀態悽慘,心頭不免也有些戚戚然。
再加上鄰里之間,普遍幫親不幫理一說,慢慢也有嘀咕聲傳來。
「也是,鄰里鄰居的,怎麼好打人?還打出血來了……」
「就是就是,傷的可算是不輕。」
「哎,人家上門做客,哪有這樣待客之理?」
周圍的嘀咕聲逐漸增多,矛頭也越來越指向蕭寒。
就在蕭寒和同桌的華老頭幾人眉頭緊皺,想要說什麼的時候,一道清脆的嗓音突然自一邊響起。
「沒有這樣的待客之理?難道就有你們這樣的做客之理?那些個破爛,就來混吃混喝,還耍酒瘋?真把自己當顆蔥了。」
「誰!哪個小癟三在叫喚?」
哭天搶地半天,卻沒一滴眼淚流下的悍婦聽到這聲音,猛然抬頭,面容兇惡的往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
「我!」王崇安撇了撇嘴,從凳子上跳下,也不理後面伸手拉他的竹竿,徑直來到悍婦前面,「你家小爺我說的!」
「你是哪來的野種?還有沒有教養?家裏大人呢……」
那悍婦起先還被王崇安說的有些心虛,這時看清他只是一個十多歲的小娃,氣焰頓時囂張起來,指着王崇安的鼻子就罵,各種鄉野俚語,簡直是不堪入耳。
不過,王崇安心中雖然惱火,臉上卻學着蕭寒鎮定的樣子問道:「野種罵誰?」
「野種罵你!」悍婦不暇思索,立刻叫道,聲音尤其之大,仿佛怕別人聽不清楚一般!
「哦~~」
王崇安聞言,卻只是翻了個白眼,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
話說,這個典故還是當初聽蕭寒講故事時學的,今日第一次用,果然好使的緊!解氣,舒坦!
「噗嗤……」
人群中也有那反應快的,這時已經憋不住笑出聲來。
而有了第一個笑的,很快其餘的人也尋思過味來,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