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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咬金默不作聲,只是「不信」二字,差點就刻在腦門上了。
甚至就連羅士信,都不再做呆頭鵝狀,而是頻頻對蕭寒投來怪異的目光。
「行行行,我投降!」
看到這倆的模樣,蕭寒就知道是瞞不過去了,無奈的嘆口氣,正巧看到前面有一家掛着酒幡的店家,他便往那裏一指道:「正好餓了,走,去那裏坐着說。」
因為早晨起的太晚,再加上又在街上磨蹭了半天,等到這時,時間已近正午,蕭寒的肚子早就叫了起來。
三人也不廢話,大步來到飯館。
此時也正是飯館最忙的時候,幾張桌椅幾乎都被客人坐滿,肩膀上搭一條白毛巾的店小二,就像是一條水溝里的泥鰍一般,在客人中間不斷穿梭照應。
不用問也知道,像是這種縣城小店,是絕不會有什麼二樓雅間的。
所以,蕭寒跟程咬金三人便找了一個角落上的位置坐下,喚是過店小二上幾道拿手好菜,再要了一罈子酒,便讓其下去。
飯館不大,但是上菜速度倒不慢,而且讓蕭寒驚奇的是,這裏竟然也開始用炒菜的方式烹飪。
雖說菜式粗劣了一點,用的油也不對,但比外面那些不是烤,就是煮的店鋪強太多了。
三壺燙好的老酒被送了過來,已經很久都沒沾酒的程咬金眼睛都亮了,也不用店小二拿來的酒碗,直接對着酒壺就是一通鯨吸牛飲。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飯菜上齊,蕭寒三人當即就是一通餓虎撲食,風捲殘雲!
這些天,可真難為了這幾位在長安養尊處優的大爺。
「蕭寒,你剛剛是什麼意思?怎麼,那些東西不應該是在山東麼?你在這查個什麼勁?」
一通飯吃到快結束,飯館裏的人也走了大半,程咬金抬手將面前剩下的半壺酒倒進嘴裏,一邊砸吧嘴品着味道,一邊對着蕭寒蕭寒問道。
「誰跟你說在山東?」蕭寒放下筷子,回了程咬金一個白眼。
「啊?」程咬金驚訝一聲,拋開手中的酒壺,瞪大了眼睛:「那東西不在山東?」
「廢話!」蕭寒抹了一把臉,然後看看左右,用只有三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低聲道:
「你們難道就沒想過,那些東西是要用的,不是擺在那裏看的!你覺得咱們的太子殿下,會把東西放在山東?難不成到時候在山東扯旗?」
「在山東扯旗怎麼了?俺山東大漢,還不能反個天?」
程咬金和羅士信都是山東人,聽蕭寒這麼說,登時有些不喜,尤其是程咬金,要不是周圍人多,現在早就嚷嚷起來了。
聽了程咬金的話,蕭寒立即就有些頭疼的感覺!心道這人的腦子是被肌肉塞滿了?聽不出他的真正意思?
實際上,不論哪朝哪代,在山東這個地方,都是足以讓上位者頭疼不已的存在。
盜拓起義、田橫起義、赤眉軍起義!
接下來還有沒來得及發生的黃巢起義、唐賽兒起義、義和團起義等等。
如果再加上一個水泊梁山,那山東這個造反大戶的帽子算是摘不掉了。
揉着腦袋,蕭寒痛苦的對程咬金說:「我知道你們敢造反,你們也能造反!但現在咱們查的是什麼?是太子!我問你,要你們是太子,你們想造反,還會把兵器甲冑放在距離長安千里之遙的山東?」
「那……肯定不會。」程咬金大出了一口氣,話說,他好像搞清楚了蕭寒想說什麼。
「你是說,他會把那些鎧甲運到長安,或者長安附近?」蘸着一點水,程咬金一邊在桌子上畫了一個圓圈,一邊驚奇的問道。
蕭寒點點頭,伸手在圓圈中間一點:「對!咱不管他是真造反,還是準備造反,但這些東西,只有在靠近長安的地方才會有用!否則在山東,河北這裏,頂多跟劉黑闥一樣,被咱們當成兔子攆!」
「對啊!還是你精啊!」
就在蕭寒還在為自己編造出來的推理而沾沾自喜時,一個熊掌就重重的拍在了他的肩膀上,這下直拍的他半個肩膀頭子都在發麻!
「娘的,以後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