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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去看看。」
楚天放下手裏的碗筷,也跟着站了起來。
「漢文,這可不是什麼熱鬧好看······」
姐姐拉住楚天的衣袖。
李公甫回過頭來喊了一聲:「讓他去吧,楊學政也去了,便是在楊學政那裏露個臉也好。」
「那行。」
姐姐鬆開了楚天的衣袖。
當楚天跟在李公甫的身後,騎上馬跑到了城外李家村的時候,縣令和學政還都沒有到來。
他們有着自己的儀仗和排場,走的自然沒有騎馬趕來的楚天幾人快。
「李捕頭!」
早已經將這裏封鎖起來的衙役,看到匆匆趕來的李公甫,連忙迎了上來。
「查出死者身份了嗎?」
李公甫跳下馬來,問道。
衙役連忙說道:「我們找人辨認過了,是李家村的李跛子,家裏還有一個婆娘······」
「仵作呢?驗過屍了沒?」
李公甫朝着河邊屍體的方向走去,邊走邊開口問道。
「老張,過來一下,李捕頭問你話呢。」
衙役朝着不遠處的一個留着山羊鬍的瘦削漢子喊道。
那坐在樹下躲太陽的瘦削漢子聞言,連忙背着一個小木箱走了過來:「李捕頭,這死者當時應該走在這豐樂河邊,然後腦袋上碰在了這塊石頭上。」
「意外?這河邊的路濕滑難走,這人又是一個瘸子,摔倒倒也正常······」
李公甫稍稍鬆了口氣。
如果是意外的話,就沒他多少事兒了。
結果,李公甫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仵作搖搖頭,說道:「我推斷,是他殺。這李跛子雖然一條腿瘸了,這路邊也確實濕滑。
但是有一個最基本的問題是,如果人正常往後摔倒,腦袋摔在石頭上,應該是後腦位置,而不應該是這個位置,況且,人若是往後摔倒,會下意識雙手支撐,但是屍體雙手以及背上的痕跡,並不像是意外摔倒的樣子,李捕頭你且來看看······」
仵作往前走了幾步,帶着李公甫來到了河邊的屍體旁。
楚天也跟在兩人身後,湊近了看了看河邊屍體的樣子。
「這李跛子傷在了腦側,頭破血流,不像是倒在地上摔得,更像是被人砸的!」
李公甫看着李跛子的傷口,開口說道。
做了這麼多年的捕快,李公甫見過的屍體也有不少,耳濡目染之下,早已經對於屍體的各種傷勢,有了一些了解。
「不錯!」
仵作點頭。
李公甫招招手,叫過一個衙役來說道:「你去李家村,找一個明白人過來,去那邊的豐樂亭。記住李跛子的事情先不要聲張。」
「是。」
衙役領命去了。
李公甫轉頭看了楚天一眼,卻發現自己這個十六歲的妻弟見到了屍體,竟然沒有自己想像中那樣臉色蒼白,神情惶恐。
反而,臉色紅潤,眸色清亮,沒有半點不適的感覺。
這讓李公甫感到有些驚訝。
平日裏沒看出來,這小子竟然還有着這樣強大的心理素質!
這反應,比自己當初第一次辦案,見到這樣慘狀的屍體時要強!
「走,去豐樂亭坐坐。」
李公甫朝着楚天招呼了一聲,然後轉身朝着不遠處的豐樂亭走去。
兩人走到豐樂亭坐了一會兒,衙役便已經帶着一個四十多歲,皮膚黝黑粗糙,身體壯實,眸子賊亮賊亮的的婦女走了回來。
「哈。」
李公甫遠遠見到衙役帶回來的婦女,便笑了一聲。
查案子,村里這些喜歡八卦的婦女,東家長李家短,往往消息最是靈通。
待到那婦女有些拘謹的坐下之後,李公甫才開口問道:「你知道李跛子這個人吧?」
「知道知道,這李跛子老實的很,小時候發了一場高燒,好容易熬過來撿回來一條命,但是一條腿卻是瘸了。之後被他爹娘送去了城裏做學徒,學了一門手藝,這炊餅做的好,也能賺一些錢,比我們這些單純在土地里刨食吃的,賺的還要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