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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翠兒說府中也有人被妖物挖了心,吳明頓時暗自一驚。
一路走來,這府里兵丁眾多,巡邏極為嚴密,按理說妖物顧忌風險,不不該在這種地方動手。
翠兒繼續說:「死掉的是兩名巡夜兵丁,而且都是西院崗哨,將軍得知後震怒,調來一百多兵丁日夜巡查。但妖物來無影去無蹤,普通兵丁又能奈何,夫人擔心將軍的安危,這才請二位仙長來施法驅妖,就算不能將妖物拿住,至少……」
翠兒頓了一下,隨後繼續說:「至少也要將妖物趕走,不要再在府中害人!」
吳明點點頭,開口問:「請問西院中住的是何人?」
翠兒的臉瞬間變了一下,猶豫片刻後開口說:「西院裏本來無人居住,將軍前一段在馬匪手中救回一名舞姬,暫時安置在西院中,那歌姬名叫萌兒,自稱是南方人士。」
翠兒越說越快,聲音不自覺提高不少:「這個萌兒來到府里沒多久,城中就開始出現妖物殺人之事,府中死掉的兩個人也都是在她住處附近,我看這個女人就是一個掃把星!還痴心妄想要迷惑將軍……」
「翠兒,夠了。」屏風後的夫人突然開口,打斷了翠兒的話。
「二位道長,妖物在江都城中盤桓不去,我夫君日夜操勞寢食難安,敢問你們可有什麼辦法,能將其驅走?」
吳明輕咳一聲,開口說:「夫人,我觀這府中兵丁眾多,煞氣十足,妖物卻還執意在此地行兇,恐怕另有原因。」
「另有原因?」屏風後的夫人和翠兒幾乎同時開口。
「不錯。」吳明裝模作樣的點點頭:「敢問將軍最近是不是曾經捉拿過什麼妖物,或者毀過妖物的巢穴?」
邊上的小翠頓時啊了一聲:「將軍昨天剛剛帶人去城外的判官廟,毀了一處妖物的巢穴,還帶回不少妖物積攢的金銀,據說當時還放火燒死了一隻狐狸精!」
「原來如此,難怪了。」吳明看對方上了自己的套,頓時順勢而上:「多半是被燒死的狐妖心存怨念,化為凶物在這府中殺人。」
「可是……」屏風後的夫人頓了一下,開口說:「那兩個兵丁都是前幾日死的,夫君他昨日才去判官廟搗毀妖物的巢穴……」
吳明嘴角一抽,暗道不好,自己一時口快,把前後時間給忘了!
還好邊上的嬰寧反應快,立刻開口:「夫人您有所不知,狐妖最能推算。一定是那隻狐妖推算到將軍要去搗毀它的巢穴,因此才在府上殺人示警,沒想到將軍還是毀掉了它的巢穴,還燒了狐妖的真身,這狐妖恐怕很難善罷甘休。」
「那……那可怎麼辦?」夫人的聲音有些慌亂,畢竟是一介女流之輩,府中連死兩人,她已經心神不定,如今被吳明和嬰寧一頓忽悠,已經是深信不疑。
吳明不急着說話,拿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之後慢慢悠悠開口:「狐妖善於下咒,將軍帶回來的那些金銀上一定有狐妖下的咒,如果不把這咒術除掉,妖物會始終盤恆在將軍附近,伺機作亂。」
「那要如何除掉金銀上的咒術?」邊上的翠兒睜大眼睛,迫不及待的問。
吳明唔了一聲,沉吟片刻後開口說:「需要做一場法事,敢問贓物現在何處?」
翠兒不假思索的回答:「那些財寶在軍營中,應該是被鎖在輜重庫里,輜重庫看守嚴密,沒有將軍的命令不得進入。」
「夫君他素來不喜鬼神之說,只怕不會答應讓你們進入輜重庫。」
屏風後的夫人說完之後沉默片刻:「翠兒,一會你拿我的親筆信帶兩位道長前去軍營找副將,讓他帶道長去驅除贓物上的詛咒,如若將軍事後責怪,全部由我來承擔。」
「翠兒遵命!」翠兒乖巧的開口領命。
吳明轉頭望向嬰寧眨了眨眼睛,臉上閃過一絲得意的笑容。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有了將軍夫人的引薦,混進輜重庫不再成問題,接下來只要趁機偷走那兩箱財寶就可以了。
翠兒走入屏風後為夫人伺候筆墨,片刻後腳步聲響起,吳明抬頭望去,一位身材高挑眉目如畫的美女手持信箋從屏風後走出。
啪的一聲響,吳明猛地站起身來,撞得邊几上的茶杯傾倒,茶水灑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