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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雲揚這邊已經作勢要走,白衣雪卻出聲叫住了他。
白衣雪這會也在疑惑:這傢伙進來肯定有事,怎地進來看到我就走?咋地了?
「啥事兒?」雲揚一臉迷惑。
啥事兒?!
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才對吧?你進來找我,是你找我有啥事兒吧!?
白衣雪心中如是想着,但,卻忍不住心裏怎麼也不明白的疑團,道:「雲揚,這件事很奇怪啊。我到了你家裏,怎麼着……我所收藏的奇珍異鐵全都變成了腐朽齏粉?這是咋回事呢?」
雲揚心中鬆了一口氣,看來這個棒槌根本沒懷疑我什麼,張口就是一句:「啥?你說啥?我說白衣,你這話說的蹊蹺啊。咋地我家還有這效果?你自己的東西不行,怎麼還怪上我家了?難道你懷疑我家誰誰心懷不軌,換了你的收藏?!」
白衣雪訕訕道:「東西還是原來的東西,沒被換,就是都沒價值了,嗯……反正好東西都不再是好東西,我這麼說……你能明白不?」
其實白衣雪也有點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雖然他明白自己在說什麼,意思就是這個意思,但這話說出來,真不是這個意思啊!
熟知個中關竅的雲揚故作費解道:「啥?白衣雪你在說啥呢,你確定你說的是人話,什麼就好東西不再是好東西了,我明白什麼啊?!」
白衣雪也知道自己的話卻是兜纏,一陣張口結舌,乾脆強詞奪理道:「反正我的東西在別處都好好的,到了你家就變成了渣……這事兒你說怎麼解釋吧?」
雲揚情知白衣雪此際已經是外強中乾,嘿嘿一陣冷笑:「白衣雪,我好心好意收留你養傷,你是看我心腸好,就跟我耍無賴是吧?看到那把鎖了麼?看到這把劍了麼?看到這把刀了麼?看到這個錘頭沒?這些就算不是奇金異鐵,起碼都是鐵質物事吧?我家這些怎麼都沒事兒,你自己的東西放在自己懷裏,然後到了我家掏出來就說壞了……哎我說白衣雪,訛詐是一門學問,你這樣做是不行的,肯定是訛詐不到我的,下次想點先能把你自己糊弄過去的理由,好嗎?!」
訛詐!好嗎?!
白衣雪惱羞成怒,暴跳如雷:「我只是在和你探討這個奇怪的事情,怎麼就成了我訛詐你了?你這是污衊,徹頭徹尾的污衊!」
雲揚反唇相譏:「訛詐的手法太低劣,知道不能成事,改污衊了?有進步有進步!我就問你一句,你家探討問題是你這麼探討法的嗎?嗯。等過幾天我拿個土坷垃也去和別人探討去,咦,我這個可是十三級玄獸的內丹啊,怎麼到了你家開始變成渣了?在你家發生的奇怪事情,你得賠啊。當真是好辦法,只要我和別人這樣探討幾次,我就發了,發得不要不要的。」
白衣雪面紅耳赤:「我也沒說讓你賠啊,我就是說那個什麼……」
顯然某人連最後一點底氣都沒有了。
雲揚在門口的身體又晃晃悠悠走了回來。
「你咋不走了?你不是要走麼?」白衣雪一肚子悶氣和納悶,顯然是不想再跟眼前這個瘟神犯話。
「這可是我家,我為何要走?憑什麼讓我走?!」
雲揚一片理直氣壯:「再說了,我找你有事兒,剛才之所以要走,是看你一臉的失魂落魄,想給你留點面子,既然你都不要臉了,那咱們還是一碼歸一碼,一切都照規矩來吧!」
本來他剛才多少還有些心虛,但是在這場爭論之後,雲揚確定:這二貨當真是啥也不知道,我心虛個毛啊?
頓時心中有底,理直氣壯起來。
由此可見,每個人的下限其實都是沒有下限的,或者是與日俱增,與時共進,起碼雲揚是這樣的!
「你不要胡說啊,我怎麼就不要……那啥了……啥事兒啊?」白衣雪有心反駁,可是剛才自己話都已經說出去了,真沒臉反駁,只得鬱悶的收拾。自己的寶貝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變成了渣,還得被這小子搶白一頓……
「自然是你跟我的事,你答應我的事兒可還沒幫我辦完呢!」
雲揚認真地說道:「我知道你一個人力有未逮,不強求你獨力完成,等過幾天,我給你找幾個高手配合,再去干一次。」
「……」白衣雪這會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