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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
一紙請柬肅臨。
寒山河被秋老元帥請去長談。
昨天寒山河偕同一眾老帥前來懇求自己放了那些人,因為迫於形勢,寒山河將自身姿態壓得很低,自然是讓秋老元帥極盡揚眉吐氣之能事!到現在兀自回味無窮,甚至還有點……不盡興的意思。
所以,這一大清早,老元帥又將寒山河請來敘舊,希圖重溫舊夢、再續前緣。
「敘敘舊,呵呵……」
秋老元帥笑的很得意,溢於言表,全無掩飾。
端的很前奏!
寒山河眉眼不動,面色如恆,淡淡道:「這麼多年下來了,也確實該敘敘舊了。」
秋老元帥哈哈一笑,道:「那個,昨天你來求我放走的那些人……今天都出城走了?」
寒山河清癯的臉上一陣下意識的抽搐。
昨天你來求我……
寒山河重歸正襟危坐,正色道:「老夫有一句不要臉的老匹夫這樣的髒話想要對你說,不知當講不當講?」
秋老元帥咳嗽一聲,道:「既然是髒話,那自然就是不要講了的好。」
寒山河哼了一聲。
過了一會,秋老元帥抓耳撓腮了好半晌,終於忍不住問道:「我說,寒山河,你可是幫了那些人這麼大的忙,他們就沒感謝感謝你?」
「……」
寒山河面如重棗,卻仍無語。
「再怎麼着,也該要給你送點禮吧?」老元帥求知慾很是強烈:「說說,他們具體是怎麼感謝你的?你收了多少禮物?這次你這老火可是發財了,雖然是拉下了臉來求我一次,但是,畢竟物有所值……」
「……」
寒山河站起身拂袖而去。
連一句道別的話,都沒有說。
面對這般不要臉、臉皮能夠撤下來當鞋墊子,而且專門揭人傷疤並且以此為樂的老東西,真的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秋劍寒看着寒山河漸行漸遠的背影,大聲叫道:「老寒,以後但凡有啥需要幫忙的儘管吱聲啊;只要是能做到的,老夫決不推辭,更沒二話,其實咱們之間什麼不好說,可千萬別再說什麼求不求的,那才是讓人寒心的話……」
寒山河離去的腳步愈發加快,一派充耳不聞、我聽不見的急疾走了。
後面兀自傳來老元帥哈哈哈的狂笑聲,笑得肆意張揚,樂不可支。
「老匹夫!安敢如此欺我!」
出了秋帥府邸的寒山河,臉色早已鐵青,滿腔憤恨鬱結於胸。
這老混蛋一大早就說有要緊的事情跟自己商量,把自己騙來,結果就為了自己過來讓這個老混蛋自己爽一把,這一通下來,他是爽了,可是自己傷了,五內如焚哪……
「以後戰場相見,定然要將這老混蛋抓住往死里禍禍!」
「欺人太甚!」
「太欺負人了!」
寒山河這會真是被氣壞了,一些絕不該從他嘴裏說出來的話語愣是現世了!
那黑衣少年跟在他身後,卻是一言不發,一味緊隨。
拐過一條路,眾人突然齊齊的一怔,都是立即停下腳步。
正前方。
一名白衣人正站在路中間。
在這一刻,眾人都是感覺寒山冰雪撲面而來!
那白衣人一襲素色衣服,潔白如雪,臉色也是潔白如雪,渾身上下,除了頭髮和眼珠是黑色的之外,其他所謂地方,全都是一片雪白,宛如服喪一般。
若光是一色的晦氣白倒也罷了,關鍵是這個人的年紀,真真的讓人拿不準。
說他是二十歲,也可;說他是三十歲,也可,說他是四十歲以上,也可,說他是幾百歲的老怪物……居然貌似也可!
晦氣白不但看着眼暈,渾身上下還瀰漫着一股宛如冰峰雪山般的寒氣。
黑衣少年眼見來人氣勢斷道,臉色登時一緊,突地踏前一步,擋到了寒山河之前。而寒山河身邊的四名隨身護衛高手亦同時流露出如臨大敵的神色。
鏘鏘鏘……
不由分說之間,已經將各自兵器握在手裏,隱隱的玄氣漩渦,在空中快速成型。
寒山河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