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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城頭上,玉唐軍人一個個盔甲鮮明,身體挺拔,連手中的刀劍,映着天空太陽的光輝,也似乎在熠熠發光。
一個個走來走去,軍容嚴整、意氣風發。
「看到了麼?那可不是源自將軍要求,聖旨高壓的狀態;那一個個的臉上神情,都是發自內心的自願!他們在用這樣的方式,來向我們示威!」
「他們每一個臉上的神采,都是光榮自豪驕傲所凝結。」
「讓我告訴你們,這種為自己能夠生在這樣的國家,能夠保護這樣的國家而自豪驕傲的軍人,乃是最強大的軍人!這種能夠孕育出這樣的軍人的國家和民族,才是最偉大的國家民族!」
「玉唐軍人戰鬥,喊得最多的口號便是保家衛國。因為他們始終在挨打!所以他們喊的是守護!而其他國家,甚至是我們東玄帝國的軍人,有很多人卻在想着,趕緊打一仗,拿到軍功,升官發財!」
寒山河聲音中多了幾分蕭瑟:「這不一樣!從根本上就不一樣啊……」
「這般保家衛國的口號喊多了,自然而然就會形成全國軍人的精神信仰!這種信仰一旦形成……」
寒山河沉重的,一字字道:「那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不可摧毀!」
「玉唐東拒東玄,北戰天賜;西接紫幽,南對大元……縱使四面受敵,仍舊安然無恙!」寒山河苦笑一聲:「若是玉唐舉國之力只是面對四大帝國其中任何一個的話,那麼,恐怕……這個國家早已淪為是玉唐版圖的一塊了!」
「今日才知,玉唐竟是如此可怕。」三位將軍都是倒抽了一口冷氣。
「此前我從來不說玉唐的掌故與底蘊,就是怕消磨你等的銳氣與信心,可惜老夫老矣,若不趁着今天這個機會將這些事交代給你們,他朝你等對上玉唐悍將,一個不慎,就是滿盤皆輸的慘局!」
「縱然只是一個經歷了百戰而不死的尋常玉唐騎兵,去到了我們國家,完全可以勝任一個統帥五百騎兵的隊長,而且,還會表現的異常出色!」
「這還只是單兵對比!」
「我現在的唯一希望,便是在有生之年,攻破鐵骨關,然後將玉唐東方七千里沃土納入東玄版圖,就足夠了。」寒山河沉沉說道:「一旦玉唐失去了那一大片疆域,實力,將銳減三分之一。屆時,各國才能從容,尤其是我東玄,進可統一天下,退可安居一方。」
「大帥這個願望,一定可以達成的。前次我們不就差一點就完成了這個目標嗎?」木無韻道。
「可惜很難再有那樣的機會了!」
寒山河靜靜地吐出一個字,隨即道:「因為我現在最擔心的,卻是玉唐帝國皇帝玉沛澤!鐵錚搞出這樣的婚禮,放在玉唐帝國意外的任何一個國家,都早已經被抄家砍頭,但在玉唐……卻能成功舉辦,皇帝陛下甚至為其親手發出太平國書,以促進這個軍人盛事。」
「這是何等胸懷!」
「君臣上下,竟無半點猜忌!」
「侍君如此,夫復何求?!」
寒山河悵悵嘆息。
不獨是寒山河,其他的國家的將軍,也都在靜靜地打量着天唐城。
天唐城上下沒有半點劍拔弩張的味道;僅止於靜靜的在遠方矗立,城門大開,進進出出的人不計其數。
滿目儘是太平祥和。
但,就是這份太平祥和,令到這些身經百戰的名將們一個個瞳孔緊縮。
來來往往的行人,看着自己等人,看着自己的軍營的時候,那份仇恨到骨子裏的目光;那捏緊了的拳頭……
還有,他們什麼都不做,就這麼昂首而去的背影。
那些,分明只是普通百姓!
「太平國書,軍人盛事;在此期間,我們不會對你們出手。一直等你們安全離開玉唐,我們都不會有任何動作!」
「因為我們不能讓將士丟臉,不能讓忠魂蒙羞!」
「生死勝敗,只在戰場!這是我們的驕傲!」
這些話,玉唐人並沒有說出來,但,所有前來的各國將領,卻分明都聽到了!
更看到了!
敬畏五分,驚懼五分!
十月十六日。
三千軍隊開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