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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孝慈騎在馬上,對着頂樓與秦浩在窗戶上遙遙相望了一眼,那眼神看上去頗有些倨傲,文雅點說就是睥睨天下之姿,通俗點就是一副天老大我老二拽拽的樣子。
秦浩轉過身,對着眾位老大道:「各位老大,沒什麼事的話各位就先回去吧,莫要忘了今夜將大黑熊的地盤掃一掃,財產地盤由各位瓜分,願意投靠的,就暫時入許大哥麾下。」
眾老大紛紛告辭,只有鐵牛道:「秦當家,我留下來陪您吧。」
秦浩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去吧,你留下沒用,說不準腳幫以後還要和淮安王府打交道,現在惹惱了他對你太不智了,心領了。」
鐵牛這才頗有些不甘的退去,在樓梯上與李孝慈等人相遇,也沒像其他老大那樣恭恭敬敬的行禮,反而還瞪了李孝慈一眼。
李孝慈卻也沒搭理他,直接來到秦浩跟前,陰陽怪氣道:「秦兄好大的面子啊,一張英雄帖,就讓全城的豪傑拜了你的碼頭,當真是好威風,好煞氣啊,卻不知為何沒給本王一張帖子,也來吃吃你這杯鴻酒啊。」
許傑手握單刀,一個橫移攔在了前面,一眾他的人手也紛紛有樣學樣組成了個人牆,怒道:「小王爺要是來吃酒,卻不知帶這麼多的兵幹什麼啊?」
眾王府親衛也是有樣學樣,同樣在李孝慈的面前組了一道人牆,李孝慈陰測測地問:「那不知許當家帶着這麼多的兵士請酒,又是何道理啊!」
說着那些王府護衛齊齊往上一踏,距離許傑的人變得更近了幾分。
許傑道:「自然是為了防某些肖小之輩撒野,以為我刀不利麼?」
說着許傑的人也踏前一步彼此之間的距離再近一步,手中握着刀柄微微往出一抽,露出一小片寒芒。
李孝慈和王府侍衛再近一步,彼此之間各自握着兵刃,臉卻都幾乎貼上了,怒喝道:「憑這些蝦兵蟹將,能擋得住我淮安王府的百戰精兵麼?」
眼看許傑還要再說話,秦浩連忙揮手制止道:「好了好了,別再往前了,再往前你們就要親上了。」
隨即一派輕鬆的樣子道:「差不多行了小王爺,你我都清楚,我不敢殺你而你也不敢殺我,大家帶着兵裝一裝意思意思就差不多了,進來談事,讓你的兵都下去,許大哥你們也下去吧。」
李孝慈斜眼晃了一下脖子道:「哼,我堂堂……」
秦浩打斷道:「嘿,來勁是吧,行,那您接着裝,我走了,咱們改天再聊,我現在就出門,要不你就讓他們砍我吧。」說着,秦浩起身便整理衣冠,作勢欲走。
「你。。。。哼,那就聊聊。」說着還傲嬌地揮了揮手示意眾侍衛下去,許傑也憋着笑,跟秦浩換了一下眼色撤了,臨走時便聽秦浩道:「許大哥,在樓下把咱們戲樓里存的酒拿出來,跟王府的弟兄們好好喝上兩杯。」
李孝慈背着手晃着官步,抻着長音道:「算你識……」
「王府請客啊哈,不給錢的話都扣下。」
李孝慈正使勁往後挺着腰裝官威,一聽這話好懸沒把腰給閃着,「你……」
「你什麼你,你是小王爺我是災民,你好意思我請啊。」
「哼!田舍奴。」
「切,洛陽城誰不知道我秦浩是逃奴出身,這句田舍奴,就當您是在奉承我了,小王爺坐吧,別繃着了,我都替你累的慌。」
李孝慈被秦浩給噎的不輕,索性不與秦浩再逞口舌之力,坐下道:「本王沒時間跟你廢話,一句話,青幫我淮安王府要佔一份。」
秦浩點頭道:「可以,天下間任何生意,你淮安王府要是想佔一份,哪有人敢拒絕,算你們家一個字頭,小意思,卻不知淮安王府在洛陽的生意是什麼。」
李孝慈傲嬌的把頭一仰,道:「沒有。」
噗,秦浩正往嘴裏送的酒就噴出來了,馬的,沒有你說個蛋呢。
「小王爺,這青幫建設的本意,是咱們這些洛陽有生意的人和要來做生意的人,聯合起來把着點漕運,別讓某一家一姓佔了便宜,彼此互相立個規矩,互相多多照應,您要是洛陽沒有產業您摻和啥呢?想進青幫,還是把外地的產業搬過來吧,朝廷為解決災民問題有許多優惠政策,這幾天尚書台就會有旨,以淮安王府的地位白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