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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窮?陸小寧打量着朱縣令,一身官袍是舊的,袖口和領口都起毛了,腳上蹬的黑色靴子都褪成灰黑色了,確實是挺寒酸的。
如果朱縣令不曾與三劫教勾結,陸小寧或許對他的哭窮也只是打個問號,但現在……陸小寧篤定這朱縣令是欲蓋彌彰,表面功夫做的越好說明問題越大。
「財政困難?連水龍局都養不起?朱縣令,你起來且一旁坐。」陸小寧道
朱縣令本來聽說讓他起來還有座,以為可以矇混過關了,正要爬起來,誰知道陸小寧下一句道:「來人,給本官搜查後衙。」
朱縣令膝蓋頓時一軟,又跪了下去,大驚失色道:「欽差大人,這……這是何故?」
「本官也想知道何故,朱縣令你稍安勿躁,如果待會兒搜不出什麼,本官親自給你斟茶賠罪,如果抄搜出什麼來,呵呵,朱縣令該知道自己犯的是何罪。」陸小寧慢條斯理地說道。
她就這麼着了怎麼樣?先搜了再說。要是這個朱縣令沒問題
趙明成手一揮,底下的將士們立刻如狼似虎地衝進了後衙。
「大人,大人,您不能這麼做啊,您這是在折辱下官。」朱縣令冷汗眼淚一起下來,這下糟糕了,他的小金庫會不會被發現下不說,就前兒個晚上三劫教送來的一匣子東珠,因着愛妾喜歡,便先讓她拿着玩兒,還沒收進小金庫里,光這一匣子東珠,六顆滾圓碩大的東海明珠就夠他喝一壺了。
陸小寧冷冷一笑:「折辱你又如何?本官奉旨查辦貪官污吏,別說折辱,就是就地陣法也使得。」
朱縣令痛哭流涕:「下官一向愛民如子,清正廉潔,有口皆碑,下官承認未能及時救火是下官失職,可下官實屬無奈啊,還請大人明察。」
陸小寧懶得搭理他,仍由他嚎,現在是假哭,相信待會兒他連哭都哭不出來。
縣衙里的典獄,典吏,典簿還有班頭等人都在外頭張望,嚇都要嚇死了,這位欽差來者不善,一來直接就搜查,這下老爺要完蛋了。
班頭見狀去,悄悄退走。
沒多久,負責搜查的官兵就捧了一大堆東西出來。
有古玩字畫,各種古董,金銀首飾,價值數目相當可觀,尤其是其中有一匣子東海明珠,顆顆渾圓飽滿,光澤瑩潤,且六顆大小一致,品質一致,甚是稀罕。因為外祖母酷愛東海明珠,所以陸小寧對這東珠還是比較了解的。拿一顆出去換錢,都夠水龍局一年的開銷了。
朱縣令看看只有這些東西,稍稍心安了些,他的密室小金庫沒被發現。就這些東西他還有藉口可以找。
「大人,這些,下官可以解釋,這東珠是下官的愛妾在當歌姬的時候,客人賞賜的,並非下官的,那些金銀首飾也都是她自己當年積攢下來的,至於這些古玩字畫都是下官家中祖傳的,因為太過喜愛也是不放心放在老家故而帶在身邊,下官當真是個清官,從當官的第一天起,下官就牢記清正廉潔,恪盡職守之準則,不敢有半點逾越。」朱大人一臉誠懇地說道。
趙明成手下一個士兵說:「大人,這位縣老爺的小妾說,這是縣老爺給她玩的。」
當場打臉。
朱縣令抹了把汗道:「下官的小妾不懂事兒,還以為說是下官的,就能保住東西,這個傻女人,實話實說就好了嘛!」
陸小寧冷笑連連,這朱縣令臉皮比豬皮還厚。
「你去讓縣老爺的小妾寫份口供,摁手印,一定要她如實說明。」陸小寧對那個士兵說。
士兵領命找縣老爺的小妾。
朱縣令已經快哭了,真的要做那麼絕嗎?那個蠢女人根本就不知道配合,一天到晚地只知道打扮的花枝招展。
「大人,趙將軍請您過去一下,也請縣老爺同往。」又一個士兵來報告。
陸小寧眉梢一挑,看來明成大哥是發現好東西了。
陸小寧斜睨着瑟瑟發抖的朱縣令,道:「朱縣令,一同去吧。」
朱縣令兩腿跟灌了鉛似的,根本就邁不動腿了,慘了,肯定是小金庫被發現了。
陸小寧給手下遞了個眼色,兩個侍衛上前架着朱縣令一同前往後衙。
大家來到朱縣令的書房,只見一排書架像一道門似的打開了,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