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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寧還以為顧十風巴巴地跑來是為了昨晚上的事,結果他只是問了考試的事情鼓勵了她兩句就走了。
這讓陸寧有些失望,看來皇甫少燁壓根沒把她當一回事兒,陸寧悻悻地回去吃飯,化鬱悶為食慾,可惜宮裏的飯菜不好吃,就一個青菜,一個豆腐外加一碗米飯,油渣味兒都聞不到,實在難以下咽。
「老實,這宮裏的伙食真不怎樣。」陸寧嫌棄道。
以前她以為宮裏的伙食都是出自御膳房,御膳房的御廚可不是誰都能當的,聽連御膳房打雜的都是精挑細選進來的,所以,哪怕不是御廚做的飯菜必定也是可口的,事實證明她想岔了。級御廚只給皇上皇后做御膳,一般御廚給宮裏得寵的后妃以及在宮中當值的重臣做飯菜,廚子給普通的主子和官員做飯菜,輪到他們頭上就不知道是誰做的了,真是等級分明。
「沒辦法,湊合着吃唄,咱們還算好了,御醫院給咱們六人特別地優待,哦,不對,是五個人,皇甫雲瀾的飯菜是昭陽殿特別準備的還時不時去昭陽殿用膳,哎!人比人氣死人,誰叫咱沒那個命。」劉奇正感嘆道。
鮑良宇:「不管怎樣都比醫學館的飯菜好吃。」
陸寧深表同情地看他,那醫學館的伙食得差到什麼程度?
「以前不是這樣的,那時候頓頓都有肉,可能是現在在打仗國庫空虛,就緊巴着了。」一旁的趙學禮道。
陸寧不以為然,這一緊巴,對宮裏的貴人而言不過是少一浪費,並沒有真正的影響,但對於大多數人來生活質量直線下降。
陸寧想着豆蔻今天就回來了,以後每天讓豆蔻做好吃的,她自己帶便當進宮。
這邊大家吃着青菜豆腐,昭陽殿裏卻是擺了一大桌的山珍海味,三個人用膳,足足做了六十四道菜。
皇后看着自己的親孫子和孫女,一個文靜食不言寢不語細嚼慢咽,一個吃的津津有味,一邊吃還一邊抱怨:「皇祖母,還是您這的飯菜香,您不知道,孫兒這些天可遭罪了,別出門,父王連院子都不讓孫兒踏出去半步,吃的也是粗茶淡飯,母妃偷偷給孫兒做好吃的,還被父王責罵,哎」
皇后冷冷道:「依本宮看,你父王就不該這麼快把你放出來。」
皇甫少焯錯愕地看向皇后,委屈道:「皇祖母,您就不心疼孫兒嗎?」
皇祖母一向很疼他的。
皇后道:「你你今兒個早上都做了什麼?」
「沒什麼啊,就進宮給皇上,給您請安來着。」皇甫少焯心虛道,莫非今早上在宮門口他攔陸寧的事被皇祖母知道了?
「你來請安便請安,你攔那陸寧做什麼?攔便攔了,偏偏話口無遮攔。」皇后慍怒道。
上次掌摑陸寧害她被皇上數落了一頓,之後曹德勝又闖了禍,惹得金陵城滿城風雨,她這個皇后的威嚴以及曹家的聲譽都受了損,她一直懷疑是陸寧在報復,可又拿不到證據。好不容易傳言平息了,少焯這個混子又來惹事兒。
皇甫少焯嘟噥道:「孫兒也沒什麼啊。」
皇后瞪了他一眼,道:「沒什麼?你要質問陸寧,你提那陸夫人還有陸家二姐做甚?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你懷的什麼心思,人不風流枉少年,可你也得挑一挑,挑個好的,那種下賤的貨色你也要?陸家就沒一個好東西,你趁早給本宮斷了那心思。」
皇甫少焯忍不住替陸芳華辯解兩句:「陸家就陸寧不是東西,芳華跟陸寧不一樣。」
「你這是把本宮的話當耳旁風是不是?」皇后口氣嚴厲起來。
皇甫雲瀾放下碗筷,輕拭了拭唇角,柔聲道:「娘娘莫要生氣,那陸家二姐,雲瀾見過,還真是跟陸寧不一樣,模樣長得俊俏不,性情也是極溫柔的,一看就是知書達理。雲瀾聽陸寧回金陵後,把陸夫人和她兩個妹妹整的慘兮兮的,外頭都是陸夫人和陸家二姐三姐的不是,可事實如何,誰又真的了解呢?陸寧連您都不放在眼裏敢跟您。」
皇甫少焯大喜,沒想到雲瀾會幫他話,連聲附和道:「雲瀾妹妹的極是,那陸寧慣會裝腔作勢,裝模作樣,牙尖嘴利的,誰欺負得了她?她不欺負別人,別人就該燒高香了。」
皇后沒好氣道:「你倒是心裏明白,明白你還要往她跟前湊?三言兩語就被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