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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寧不但寫了藥方還有配製的注意事項,滿滿三張紙,直到沒什麼可寫了這才擱筆。
「雖然我已經把配製此藥該注意的地方都寫出來了,但我有擔心他們能不能配製出最佳的效果,不過,能配製出七成功效的話也遠遠勝過尋常的傷藥了。」陸寧吹乾了紙上的墨,把方子交給皇甫少燁。
皇甫少燁收起藥方,對陸寧鄭重一禮:「我替趙家軍,替所有浴血奮戰的將士們在此謝過了。」
陸寧被他這一禮弄的怪不好意思的,這人也是奇怪,她救了他,他都沒有這么正兒八經地跟她道過謝,隨便扔塊玉佩給她就算謝過了,哦,不對,那玉佩都是她自己摸的,不是他給的。現在為了將士們卻給她行這麼鄭重的禮。鼻子莫名的發酸。
皇甫少燁行禮後,問道:「你開個價。」
「不用了,算是我的一貢獻。」陸寧擺手道。
「不用你白貢獻的,朝廷本來就有款項撥下來,歷來如此。」皇甫少燁明給她聽,這筆錢她不要也不知會落進誰的口袋裏。
趙寅成道:「不如就按以前的價格好了。」
顧十風贊成,按以前的價格都已經是佔便宜了,這藥可是奇效。
陸寧笑道:「真要我開價啊?」
皇甫少燁的神色再正經不過了,嗯了一聲。
陸寧想了想,:「那我便開價了,我的價碼就是,讓趙家軍不僅要把海寇都趕出去,還要殺的他們再也不敢來犯。」
皇甫少燁幽黑的眼睛越來越亮,一瞬不瞬地凝視着陸寧,片刻後道:「好,趙家軍必不會讓你失望。」
顧十風和趙寅成這次是真心實意地向陸寧抱拳一禮。這一良方可以救活多少人的性命,在戰場上,許多將士都是死於救治不及時,白白流血而死,多活一人或許便能多殺一敵,便可少一個母親失去兒子,少一個妻子失去丈夫,少一雙兒女失去父親,此乃功德無量之大善。
陸寧趕忙回禮:「當真擔不起這樣重的禮,國家有難匹夫有責,更何況藥本來就是用來救人的。」
在陸寧心裏,捐出藥方是樁不大不的事。但對於這兩日看盡了那些醜陋嘴臉的皇甫少燁等人看來,陸寧的大義十分難能可貴。
無人請戰,無兵可派,竟然還有人主張和談,人家打上門來,不還手不曾較量過就要和談,這與那開城投降的泉州太守有何異?最後還要年老的安平伯出山重新召集趙家軍,迫不得已起復被打壓的抬不起頭來的定伯侯。
大周雖富,可富的是那滿朝貪官,國庫連維持一個月的戰事都維持不了,皇上希望大臣們為國慷慨解囊捐助一些,一個個的推三阻四,最後得到的捐款竟然只有五千兩。
外敵入侵,皇上龍體抱恙,他的兩位皇叔緊張地不是如何趕走海寇,而是擔心皇上會不會駕崩,駕崩後皇位傳給誰?
大周朝立國才多少年?不足百年,便已經爛到骨子裏去了。
皇甫少燁昨晚是一夜沒合眼,只要一想到內憂外患的,心裏就如同火燒一般。
「我現在要進宮去,有時間我會去找你。」皇甫少燁道,罷就先行離去了。
顧十風是皇甫少燁的跟班,也隨了去。
陸寧等人走了方才想起來,今天她過來還有一件要事要問的。
算了算了,他現在心急火燎,心事滿腹的,怕是也沒心情跟她解釋賭約的事情。
「我送你回去吧。」趙寅成道。
「我想去醫署,先把名給報了。」陸寧道。
越是這個時候,大周越是需要一場勝利來提提氣,哪怕是在九針之術的賽場上。
「醫署啊,離這不是很遠,我陪你去。」趙寅成道。
出了安平伯府,兩人也不坐馬車,走路去醫署。
「趙寅成,你大哥有希望回來嗎?這次是個好機會啊。」陸寧聽孫掌柜過,趙寅成的大哥趙明成是員猛將,頗有其父趙將軍當年的風範,卻一直在西北戍邊,當個的邊城副將不受重用,既然要重整趙家軍,最合適的領軍人物自然是趙明成了。
趙寅成搖頭道:「他不能離開西北邊關,那邊更需要他。」
頓了頓,又道:「他都已經十年未曾回家了。」
陸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