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主的榮光與我們同在。」所有人都一起畫了個十字。
隊伍繼續向前行前,整個隊伍全部由騎兵組成,連補給的大車都沒有帶,張瀚下令一些騎術好的採用一人雙馬的方法攜帶少量的補給,這支三百來人的隊伍一直往集寧海子方向直插過去。
在一天的行程過後,墩堡的數量明顯增多,並且並不一定是一條直線,有一些墩堡修在水源地旁邊,也有一些修在小土丘上,或是河流旁邊,都是一些蒙古人南下線路的必經之地,越是水草豐茂之處,墩堡就越是密集,距離邊牆六十里後,墩堡的數量從五里一個變成了三里一個,每跑一刻鐘功夫後,另外一個墩堡就出現在眼前。
除了墩堡之外,也開始出現包磚嚴實的軍台,軍台外的拉馬牆足有五六里,壕溝也一樣長,有一些鄰近水源河流的軍台還在壕溝里放滿了水,建了吊橋出入,軍台也比大明邊軍的軍台要大的多,九邊的一些軍台有大有小,小的和墩堡也差不多,不同之處就在於包了磚,和裕升在草原上建的軍台要大的多,台基高而厚實,有大量的射孔,借着外圍的防禦工事和軍台里的遠程火器,一個幾十步到一百五十步方圓的軍台,要付出相當的死傷才攻的下來。
張瀚知道現在的軍台和墩堡的數量還是太少,宣府防線一千三百餘里,光是墩堡就過千個,軍台軍堡數百個,還有綿延不斷的長城,這樣才堪堪成為整體的防線。
和裕升的防線目前只是兩條線,而且中間並無長城,但張瀚的信心就是在於以軍隊為長城。
戰兵精銳在明軍家丁以上,輜兵堪比明軍家丁,未來的騎兵更是明軍騎兵拍馬也追不上,加上配給的各式火器,強悍的動員能力和靈活的指揮,整個軍事體系把北虜遠遠甩在身後,這樣的軍隊遠比長城防線要管用的多。
而在傳教士們的眼中,出塞這麼遠,到處是廣袤的草原,成群的野獸四處可見,荒野上寂寂無人,這樣的地方,居然修築出了這麼多的軍事堡壘,這在他們眼中就是不折不扣的軍事奇蹟。
畢竟這是遊牧民族的地盤,在這裏修築堡壘,佔據土地,遠比西班牙人乘船上岸,放幾槍就能驚跑幾千上萬的印地安人要困難的多。
三天之後,集寧堡的駐守人員知道了張瀚前來,守堡官李守信率部前來迎接,同時來迎的還有剛在堡中休整的李軒部的騎兵。
負責輜兵的趙世文也在堡中,他和軍令司的副司官楊明宇等人一起前來迎接張瀚。
一見李軒,張瀚便道:「朱大勇現在在何處?」
李軒敬了個軍禮,答道:「朱把總現在在小黑河堡那邊,周耀所部也在那邊,他們要對套寇進行襲擾戰,減輕一下延綏鎮的壓力。」
「宣府這邊呢?」
「宣府這邊是我一直帶着兩個局的兵力,配合朵兒把總一個司的騎兵,我們共有近八百人,一直在保護張家口到薊鎮一帶的商道,宣府和薊鎮這邊,壓力還不算太大。白洪大台吉把大部的牧民和甲兵都帶在興和堡還有大青河堡一帶游弋,我們和他們幾次遭遇,他們都吃虧很大,現在收縮的很厲害。」
張瀚打量着李軒在內的胸甲騎兵們。
張瀚已經三個多月未見到李軒他們,在此之前,這些胸甲騎兵一直在軍營里訓練,其實營內練的少,他們每天都會從李莊出去,一直拉到鎮虜衛的外圍山脈附近,每日都要回來幾十里。馬匹的數量足夠,餵養的也好,足夠這些騎兵折騰。
每個胸甲騎兵在入營前都有基礎水準的騎術,然後就是一直練習,再練習,每天都是高強度的練習。
哪怕是冬季,這些小伙子們也是練的一臉黝黑,皮膚都是黑的看不出人原本是什麼模樣了。
迂迴,射擊,後撤,再迂迴,再射擊,也練習配合沖陣,不過並不是重點。
在胸甲騎兵調走的時候,張瀚正好看到他們北上的情形,胸甲耀眼,人們唱着軍歌,士氣高昂的開往北方。
現在騎兵們的胸甲已經暗淡無光,長期作戰使得人們沒有閒暇打磨,胸甲上有不少血漬污點,騎兵們面色黝黑,神色平靜,有不少人身上都帶着傷,李軒身邊就有一個小伙子打着綁帶,將左胳膊吊在胸前。
僅從外表來看,這是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