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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碑銘真的很痛心。
他咬牙決定應戰,實在是被逼到牆角到了。
他倒不是擔心自己會戰敗身死,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他擔心的是,和許易對戰,倘若許易真有殺手鐧,也逼出了他的殺手鐧,那他的損失可就太大了。
「姜副司座真的應戰了?」
許易略帶疑惑地問道。
金奎星冷笑,拍出一張生死狀來,「簽吧,你既要找死,還能怨誰!」
許易面色頓苦,抬眼望着姜碑銘,「姜副司座,還是您先來吧。」
他這番表情,落在眾人眼中,不知衍生了多少種解讀。
姜碑銘乾脆沉凝了心神,再不為任何事情所左右心神,乾脆利落地接過生死狀,在上面落下了自己的大名。
這是他多年對戰經驗的凝結,一旦決定出手,絕不再為對手的任何舉動所動搖,也不對對手的行為作任何解讀,判斷。只根據具體的戰局,做出最精準地應對。
姜碑銘的舉止落在許易眼中,許易同樣提起了精神。
滅趙副司座容易,那是攻其不備,對上姜碑銘這種年紀已經老得快成怪物的大能,切不可大意。
許易暗暗告誡自己,隨即接過生死狀,落下了自己的大名。
「事已如此,北某無話可說,廳前的演武場,足夠二位施展,只盼二位……罷了,北某多話了。」
北院使語不成句的說了一段,再無人接茬。<>
的確,這個當口,也只有手上見真章,多說徒亂人意。
二人才躍上演武場,各自破開一滴鮮血,鮮血才滴上生死狀,戰鬥就展開了。
姜碑銘一出手,便是殺招,兩道兇猛魂念攻擊,直刺許易雙目。
許易對戰過趙廷芳,早就對這強大的魂念攻擊,有了準備。
這種魂念攻擊,發於瞬息,根本難以躲避,又猛又烈。
若是同時展開攻擊,必定是他許易最先受到打擊,這點許易早有預料,故而早早將鐵精扣在掌中。
不待姜碑銘魂念斬到,金色的鐵精已布成金幕,攔阻在前。
砰,砰兩聲,許易手掌巨震。
下一瞬,姜碑銘攻來的魂念發散,沒先前那般兇猛,卻如八方風雨一般,自四方攻來,竟死死攻向許易的眼窩,耳膜,等防禦的薄弱所在,顯然,對許易的防禦神功,這位儘可能地在意了。
一瞬間,滿場就聽見砰砰亂響,許易竟被逼得只有招架之功。
滿場眾人看得目瞪口呆,多不知該作何感想。
有的心道,早知是如此局面,薑還是老的辣。
有人心想,許易敢下場,總不是奔着找死去的,怎麼一開打,竟是落於這等境地。
亦有人覺得許易果然不凡,許易能在真靈陰尊強者的攻擊下,能夠不被一個照面撂倒,便是本事。<>
歸而總之,單看場面,沒人覺得許易會有多少勝算。
就在眾人各自心亂之際,場面上再度起了變化。
許易乾脆將鐵精化作了一個頭盔,死死籠罩頭顱,全憑感知作眼。
硬受了姜碑銘十餘擊,慘白的招魂幡終於現在掌中,滿場瞬間陰冷。
「三階法器,魂器!」
驚呼四起。
「難怪能殺趙廷芳,好傢夥!」
招魂幡才出,姜碑銘立時變了臉色。
眼見黑氣盪來,姜碑銘猛地一咬牙,一張青色的符籙陡然現在掌中,符籙一角印着一小朵火焰,那印記分明呈現黑色。
顯然,這是一張一階三級火符。
火符打出,燦燦火焰憑空而生,瞬間成海。
火焰落地,瞬間將異鐵鍛造的演武場煉成陷坑。
許易大驚失色,怎麼也沒想到姜碑銘竟然藏着如此暴虐的火符。
眾人無不恍然,隨即,便爆出巨大的痛惜來,一階三級火符,如此至寶,竟浪費在了此處。
掌紀司眾人更是看得生出憤怒來,明明許易取出了如此威力巨大的三階魂幡,足以證明他有滅殺趙廷芳的實力。
你姜碑銘說句話,說不得這場生死之戰,便可就此終止。&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