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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神女怎麼帶了三個大箱子走?怎麼,來吃來喝,現在還拿?」九妹隨手一指,那一隊人中的確有人運了三個大箱子。
君賜的座駕行出沒多遠,九妹只覺得一道犀利的目光瞪了過來。
女孩子不慌不忙笑嘻嘻的模樣讓討厭她的人看了就冒火,可君賜要端着她的神女架子不能跟她鬥嘴皮子,也就只能吃下這個暗虧。
何況,箱子裏的東西,的確不能見人。
君賜沒說話車隊就繼續前行,靈鼎宮的人謝天謝地趕緊催着九妹快走。
「不就是齊達的指證嗎,讓他和我對質便是。」女孩子大搖大擺地進門,好像回家一樣輕車熟路。
畢竟這尊貴非凡的靈鼎宮,她也闖過多次了。
「殿下,就是她,小的認識,她就是那天開出九運玉珠還奪珠而逃的那個小廝。」齊達跪在下面討好地向憫寧邀功。
憫寧早把事情摸清,當然不屑和齊達多說,他只是看向九妹,想聽那伶牙俐齒的女孩要怎麼說。
「沒錯,那日的確是我扮成的小廝。」九妹大大方方的承認,把齊達準備了這麼久的話統統噎回口中。
「是,我承認了,那又怎麼樣?」九妹眨着大眼睛很是無辜。
「怎麼樣?」齊達下意識地看向憫寧,九妹痛痛快快地承認之後,然後呢?
憫寧眉頭一挑,齊達立刻心領神會:「當然是交出來!」
「我按規矩賭石,開石,取走我贏得的寶物,怎麼,天賜石坊仗着有巫王宮撐腰,就要巧取豪奪嗎?」九妹一個大帽子扣了下來。
齊達立刻辯解:「當然不是,只是,只是你勝之不武,而且你也沒有付銀子。」
「我怎麼沒付,齊大管事是當我外行想糊弄我麼?我和你兒子賭石,他輸了,銀錢自然他付,難道這筆銀子你也賴了?」女孩子十分狡猾,齊大管事趕忙道:「沒有,當然沒有,我付了!」
九妹笑嘻嘻地攤手:「看,我得的名正言順。」
齊達嘴角抽了抽,上套了!
他這是自己把自己圈裏面了。
憫寧饒有興趣地看了九妹一眼,一隻雪狐突然躥到他懷裏。
男人若無其事地抱着雪狐撫摸,狐狸似乎吃撐了肚子圓滾滾的躺在主人懷裏裝死,可愛的模樣立刻吸引了九妹的眼球。
女孩子對這種毛茸茸圓滾滾的萌物哪裏有抵抗力。
憫寧也不介意,還溫柔地笑着:「它叫雪兒。」
九妹對此有些驚訝,心裏對憫寧的態度稍有改觀,畢竟這位憫寧巫使從頭至尾都沒做什麼讓她討厭的事。
這一次估計也是例行公事,又或者有君賜開口,他自然不能抗拒。
「嘖嘖,告訴你個名字就讓你變心了?」鑰靈搖頭晃腦地替趙愚抱不平。
「什麼呀,」九妹嫌棄地吐槽它,只是這樣清雅如仙人般的男子,哪個女孩會討厭他。
「咳。」大祭司清了清嗓子,將眾人從狐狸的小插曲上引了回來。
憫寧笑頷,看向齊達似乎有些失望:「就這些了?」
齊達開始額角冒汗,腦海里拂過神女輕揚的裙擺又趕忙叩頭:「殿下,她和趙家十七爺有勾結,他們是有預謀的,他們……」
女孩子嗤笑着打斷:「你說我勾結趙愚,我們圖什麼?」
「當然是玉了!你們盜走——」
「盜走?你確定?」九妹嘻嘻笑道,讓齊達有些摸不着頭腦。
「當然了。」齊達瞪着眼睛,才意識到大祭司的臉色不太對。
九妹眯了眯眼,讓齊達這種蠢貨和她對陣,也不知道是君賜犯傻還是有人故意放水。
女孩子看向揉着雪狐耳根的男人,朗聲喝問:「齊達,你好大的膽子!」
「你把九運原石放在前三院,故意吸收原石池裏的玉石精氣,你這是出千,天賜石坊就是這麼做生意的嗎?」
齊達一窒,連大祭司都黑了臉。
「胡說八道!天賜石坊也在本司治下,本司從未聽說過什么九運原石,更不清楚原石是做什麼的,也正因如此,巫王陛下才派巫使來查。」大祭司挺直腰板一邊向憫寧拱手示意。
憫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