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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他們在逐族居地待了兩年多,平時的時間都花在忙碌的修煉中,也有多次跟着逐族隊伍外出狩獵過,但都沒有去往太遠的地方。
這次離開,掌握了許多逐族人所提供的情報,一路向着深處而去,不至於晃蕩迷路。
所以,方向是對的,麻煩和危險也來了。
地底世界跟地面的性質是一樣的,海岸線附近的威脅永遠沒有內陸高,而地底世界亦是如此,越接近地心附近,就會接觸到越來越多的危險。
那些危險會是奇特的生物,也會是奇特的現象。
這一次,羅遇到的麻煩依舊是骨族,但這次不是成群結隊,而是只有一人一馬。
僅以外貌而言,說是一人一馬並無不妥,就是體積大了幾倍,但仔細一看,也可以用一牛一馬的認知來替代。
一頭牛騎在了一隻馬身上。
馬是骨魘,牛是牛頭人。
兩者都是人高馬大,渾身上下只有白骨,連那眼眶也是一片空洞,看不到任何東西,若不是有視線上的針刺感,只會以為它們沒有視力。
骨族,是很奇異的存在,它們之中,有各種類型的生物外形,也包括了人類。
且不論智慧程度,它們的身體構造就很奇怪,白骨多於肌肉,越往象徵等級的金字塔高處而去,骨頭會越來越多,肌肉會越來越少,甚至看不到鮮血和眼睛。
這種存在,是如何誕生出來的?
一旦有功夫思考這一點,會令人不自覺間想到了魔王的曲子,也便是獨奏版的鋼琴曲。
那首曲子的能力,可以令生物褪去血肉,只留下一身白骨,但保有靈魂,可以繼續的生存下去,像是偽造的永生一樣。
羅曾經接觸過那記憶畫面,被曲子化去血肉的白骨,一旦碰到陽光,就會灰飛煙滅。
那麼,骨族會不會是那首鋼琴獨奏曲的產物呢?
不管怎麼說,最初時,應該是先有能力,然後再有曲子。
如果骨族裏有完全體一說,那麼眼前的牛頭人與骨魘,應該就是完全體了。
東巴苦修兩年,然而對上這種骨族完全體時,根本上不了台面,一個照面就只能縮在角落裏為羅和比司吉助威。
骨魘的速度不慢,甚至可以說非常快,奔行時,會發出骨頭相撞的脆聲,有些刺耳。
它們攻擊的方式很單一,只有衝鋒劈砍,來回不止,而用來砍的東西,則是牛頭人從身上摘下來的肋骨。
這種單調的衝鋒劈砍,想要躲過是很輕鬆的事。
幾個回合交鋒下來,羅和比司吉發現骨魘和牛頭人的攻擊模式像是定格了,單一且毫無變通。
有了基本上的判斷後,兩人改守為攻。
在躲過一次衝鋒的時刻,由比司吉先一步進攻,她抬起粗壯的手臂,注入滿額的念力,一拳打在骨魘的身側,生生將骨魘往着側邊震退十幾米的距離。
然而,預想中的解體並沒有發生,只在骨魘每一根堪比大腿粗的骨頭上留下一條條明顯的裂痕。
要知道,比司吉現在是變身狀態,解放了身體的限制,每一拳的威力都是不可小覷,然而只在骨魘的骨頭上留下裂痕。
這個現象,使得比司吉和羅眉頭微皺,就算是紋石,以比司吉剛才那注滿念力的一拳,也足以裂成數塊。
雖說成效不盡如意,但再來幾拳的話,問題應當不大。
正當比司吉這般想的時候,借着光藻所產生的亮光,她看到了骨魘身上的裂痕飛快癒合了。
「自愈能力。」
比司吉沉聲道,先不說骨頭硬度有點可怕,就這自愈能力,當真賴皮。
羅自然也看到這一幕,他雖然還未真正出手,亦是感到棘手。
「比司吉,我來主攻。」
他看着調轉馬頭,再次衝鋒過來的骨魘,揚手間,真主突然出現在右手之上。
不待比司吉作何回應,領域念圈從腳下波盪而出,眨眼間將骨魘納入範圍里。
羅眼神微冷,發動領域的能力,不求可以將骨魘和牛頭人碾成粉末,只要切成散塊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