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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能想到門後會是一個瑞斯法類人,剛才那濃得化不開的怨恨可不是幻覺。
羅敏銳察覺到眼前這個瑞斯法類人的眼神變化,猜得到是怎麼回事,接踵而來的是好奇。
為什麼這裏會囚禁着一個瑞斯法類人,又為什麼會被這般施虐?
只可惜語言不通
羅無視了那落在身上依舊兇狠而冷漠的眼神,看向那將眼前這個瑞斯法類人釘在牆壁上的圓頭釘,上面繚繞着實質般的強大念力。
「是操作系的硬控效果吧」
這個瑞斯法類人能夠自如釋放念力,這一點從之前向外擴散的氣場就能看出來了,但是,瑞斯法類人卻無法掙脫釘住四肢的圓頭釘,顯然是因為圓頭釘具備強力的控制特性。
羅儘量讓自己看上去比較無害,緩步走入房間裏,將距離拉得更近。
比較意外的是,他這般舉動並沒有引起瑞斯法類人更激烈的反應。
黑貓看着羅一步步走向瑞斯法類人,無趣撓着鬍鬚,心想着直接吃掉不是更省事嗎?反正都是敵人,就算想要利用,這半殘廢的模樣能頂得上什麼作用?
他在心裏埋汰着,而羅已經來到瑞斯法類人兩米遠的距離,沒有再繼續接近。
「這些傷」
羅凝眉看着瑞斯法類人身上慘不忍睹的傷痕,血跡不知乾枯了多少遍,結出了一層厚厚的黑紅色血痂。
目光掠過被幾片碎布遮掩的胸部,隱約隆起,但由於血痂的干擾,還是難以作為判斷性別的根據。
當然,如果將下方的破布撤掉,就能直接得出結果,可羅不會幹這種事情。
被羅這般近距離打量,年齡約在十一二歲的瑞斯法類人沒有生出諸如厭惡的情緒,先前強烈至極的敵意和憤怒,也已經沒那麼強盛。
只不過,瑞斯法類人的目光透過長發間隙,死死釘在羅的身上,蘊含着一絲放不開的祈求,嘴中開始發出音節重複的沙啞聲。
「幫我,幫我」
喉嚨似是乾涸的大地,說出來的話,如同一把鋸子在摩擦,聽得久了,能夠勉強辨別出聲音偏向女性化,但也僅是偏向一丁點而已。
布魯娜不在這裏,羅也聽不懂眼前這個瑞斯法類人的話,但聽得出來是一句簡短而重複的話語。
從打開門到現在,羅只知道,眼前這個年幼的瑞斯法類人對同族充滿了怨恨。
本來可以好好利用這點,但語言不通,有些可惜。
不過,聽不聽得懂其實並不重要。
羅目光一轉,再度看向圓頭釘。
「十二根,且念力數量不少,以一個正常瑞斯法類人的顯在氣量作為參照,單這十二根圓頭釘,差不多就能留下70%左右的念力。」
「對一個年幼的瑞斯法類人做到這種程度,是有多麼的仇恨?還是因為必須這麼做?」
「而且,身體受損成這樣,生命力卻頑強得像是一株從岩石縫裏鑽出來的小草。」
短暫片刻,羅察覺到眼前這個年幼的瑞斯法類人似乎非同凡響。
「嗯?」
忽然,羅眉頭一挑,看向瑞斯法類人身上的晶石。
變大了?
是錯覺嗎
無所謂了。
羅決定將圓頭釘拔掉,但不是現在,就這樣沉默站着,目光一動也不動看着圓頭釘。
瑞斯法類人仍在說着一些無意義的話語,看到羅站着一動不動,語氣逐漸變得急躁起來,完全看不出羅在想什麼。
慢慢的,那望向羅的眼神終於有點鬆了,從祈求轉變成哀求。
被囚禁在這裏遭受無盡折磨的她,知道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不願意就此錯過。
她要得到自由,但更想要復仇!
即便察覺到了對方的哀求,羅依然不為所動,他在等。
十分鐘後,一股微不可察的念力波動從腳底下方傳來,隱約聽得到咚咚聲響。
「開始了嗎?」
羅毫無徵兆的伸手,將釘在瑞斯法類人腳掌上的圓頭釘拔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