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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獸那強韌的防禦,對信長和窩金而言,毫無疑問是最好的磨刀石。
信長一刀接着一刀,越過窩金偉岸的身軀,不偏不倚斬在山羊魔獸的胸膛之上。
正如羅所說的走鋼絲,若那平穩的姿態稍微偏一丁點,就會跌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在這種高壓境況之下,信長和窩金卻是堅持住了。
十刀,二十刀,三十刀……
命中的數量正在勻速遞增着,也說明着信長出刀的次數,以及山羊魔獸進攻失敗的次數正在上漲。
身處戰圈之外的幾人沉默看着場內閃爍的刀光和念力光芒,如果山羊魔獸沒那麼硬,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隨着戰況越來越激烈,觀戰的幾人都不由得佩服起信長和窩金所展現出來的堅韌。
僅論硬件,這本身就是一場不對等的戰鬥,可信長和窩金愣是將主動權握在了手裏。
「六十刀了……」羅說道。
「傷口有出血嗎?」比司吉問道。
羅凝眸望去,在看清山羊魔獸那胸膛上的白印後,搖頭道:「沒有,但也許快了。」
「嘁,真夠硬的,同樣的部位被砍中六十次,居然連破皮都沒有。」
比司吉蹙眉,她在想,之前的戰鬥要是沒有斯妲姬的協助,僅憑她一人可以打過魔獸嗎?
「信長已經出了將近四百刀,窩金在流和硬之間的切換次數也不低,有五百次以上了,繼續這樣下去,不知道他們還能堅持多久,而且那種戰況,應該也沒有閒暇去服用地衣。」
羅的眉頭也微微一蹙,他開始擔心起信長和窩金的持久力了。
先不說窩金那種技巧上的高頻率切換,就信長那種重複的出刀入鞘,在附上念力輸出後,正常訓練里能夠維持五百次都很厲害了,更別說現在是實戰,需要精神高度集中。
時間一點點流逝,信長的命中次數即將突破七十次,而山羊魔獸的進攻逐漸流露出焦躁之意。
說到底,被一個人類用刀砍中了將近七十次並沒有什麼,可每一刀都砍在同一個位置上,就有點恥辱了,加上久攻不下,山羊魔獸會焦躁也不奇怪。
「該死,這兩個人類跟銅製機械生命體似的,一點錯誤都不會犯嗎?」
戰圈之外有強敵虎視眈眈,現在又遲遲無法解決掉眼前的兩個人類,繼續這麼下去,希望會被一點點磨滅掉。
山羊魔獸額頭上的肉糾結出好幾道摺痕,可不管如何拼命,還是沒辦法突破那兩個人類的防線。
先前他還會叫囂着諸如沒用之類的話語,現在則是閉嘴不言了,因為,胸膛上的傷口開始隱隱生疼了,這可不是一個好跡象。
繼續這麼下去,難道真的會被人類斬成兩半?
不會的……!
山羊魔獸心頭髮狠,持續發起猛攻。
他相信自己能站到最後。
戰鬥仍在激烈進行着,當斬擊命中數量超過七十次後,信長和窩金前後顯露出疲態。
不僅山羊魔獸注意到了,戰圈之外觀戰的羅幾人也注意到了,心頭不由一緊,甚至於已經做出隨時支援的動作。
但很快,他們驚訝發現,信長和窩金那突顯出頹勢的念力忽然間回升。
由盛到衰,又從衰到盛。
「怎麼回事?」
山羊魔獸一臉懵逼,原本看到信長和窩金顯露出頹勢,還以為勝券在握了,可還沒高興太久,就看到信長和窩金如同時間回溯般,那些消耗的念力全回來了。
戰圈之外,比司吉眼露驚訝之色。
羅捏着下巴低聲道:「是地衣吧,不過……」
他並沒有看到信長和窩金有拿出地衣塞入嘴巴里的舉動,況且山羊魔獸還在不停猛攻,那種情況連拿出地衣都很難了,更別說是塞入嘴巴里的動作。
「他們提前將地衣含在嘴巴里,我聽到他們嚼碎地衣的聲音。」斯妲姬抬起纖細的食指,點了點自己的耳朵。
「原來如此。」
羅和比司吉恍然,旋即面帶笑容看向立於不敗之地的信長和窩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