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錚!
房間內,路勝輕輕彈指在修明刀身上彈了一下。
他已經按照三祭步驟全部做了一遍,和濰河劍不同,他的血,修明刀居然真的完完全全吸收進去,沒有一絲波瀾,這讓路勝對這把神兵的信心更多了一些。
血祭,拜祭,神祭。
拜祭他只用了真氣,其餘力量一點沒動,神祭也只是動用了正常標準的十分之一,實際上的三祭並沒完成,不過這本就是路勝的目的,這等來路不明的神兵,還是不懷好意的蘇獰扉給的,他也不敢真的徹底接納。做到如今這個程度,如果真出什麼問題,頂多就是受點輕傷,半月就恢復過來了。
「神祭或許是因為太淺了,除了多掌握一招刀招外,其餘什麼也沒有。修明刀修明刀居然還有沒有神兵意識的神兵?」路勝皺眉撫摸着長刀上的雲紋,近距離看,這銀色刀身上的雲紋,看起來更像是一隻只不同形態不同姿勢的手印。
「刀的能力是明光。釋放一種名為明光的光線,所有看到明光之人,都會陷入短暫的意識空白。任人魚肉。
能力倒是霸道,也不辜負其金葉層次的威名。只是」路勝回憶起蘇獰扉給他刀時的眼神,那種眼角里隱隱帶着的一絲譏誚,要不是路勝五感極其敏銳,還真察覺不出。
「這刀必然有問題。」路勝重新將刀插回地面,站在一旁靜靜注視着它。「按照以前所學的典籍來看,天下不可能有沒有意識的神兵,按照元魔宗的典籍記錄,祖師們的研究發現,神兵魔刃的任何一種能力,都實際上是神兵意識的映射。
也就是說,修明刀的明光能力既然存在,那就意味着這把神兵絕對有着意識。」
「路勝,你從哪得到的這把神兵?」忽然一旁掛在牆上的濰河劍傳來一陣凝重聲音。
「怎麼?這刀有問題?」路勝這才想起自己房間裏還有個活了數千年的老不死神兵意識。
「有問題,而且很嚴重!」濰河劍語氣很鄭重。「氣息里正大光明中,隱隱透着一股子邪氣。這刀不是魔刃,也不是神兵,極有可能是邪兵!」
「邪兵?」路勝一愣。「那是什麼?」
「一種能力禍亂眾生,不容於世間的強悍兵刃。」濰河劍解釋道。「如果不是必要,我建議你儘快將其賣掉。每一把邪兵都會伴隨着各種不同尋常的麻煩。雖然威力確實是很大。
可惜,若我是真正的完全體,和你締結的契約就可以避免你再和其他神兵締結契約。只是我如今身軀殘破」
實際上濰河劍和路勝的契約,僅僅只是次神兵契約,這樣的契約,其實和當初路勝得手的鑲嵌了神兵碎片的兵刃沒區別。只是威力稍微大一點,僅此而已。
但修明刀卻是真正的完整神兵,進過三祭後,已經是默認了路勝為他如今的刀主。
「算了,暫時察覺不出這刀哪裏邪門了,先用着再說。」路勝從不是什麼瞻前顧後之人,什麼邪兵不邪兵,在他看來,力量無對錯,只看使用它的人如何。
如今的重點是,趁着現在這點空閒時間,他打算仔細查看一下,濰河劍和這把修明刀上,到底有多少寄神力。
他還沒忘,這也是他真正購買神兵的關鍵原因之一。
將濰河劍從牆上取出。路勝開始伸手一寸寸的輕輕撫摸劍鞘。同時意識壓制劍身自然而然散發的神兵之力。
神兵之力淡化後,果然,劍鞘上的一股股奇異力量便自然顯露出來。
「果然有!還好沒猜錯!」路勝心頭一喜。緩緩閉目,全力吸收起其中的奇異力量。
嘶
一絲絲一縷縷的寄神力,無聲無息的順着濰河劍,湧入路勝體內。
正巧他前不久才消耗完畢所有的寄神力,此時劍中的力量如同流入乾涸沙漠中的清水,迅速被路勝身體吸收儲存。
濰河劍被如此深情的撫摸身體,感覺身體有些發毛,但察覺到劍身似乎有了一點點細微變化,他也知道路勝不會做無用之事,這個極其神秘的契約者,比他以前遇到的其餘契約者都要神秘強悍,索性他精神一縮,乾脆藏在劍刃最深處睡覺去了。
路勝吸收寄神力,足足持續了一個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