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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許嫣嫣的話語,王彥已經沒有休息的意思,而是反回前院,正好來到眾幕僚的的辦公之地,隨將方才之事告知,讓眾人集思廣益,想個對付鄭氏的策略。
如今王彥的幕僚,在眾人的相互舉薦之下,已經多達二十餘人,他們聽王彥之語,隨停下手中事務,相互商量起來,而王彥則搬來座椅坐下,認真傾聽。
不多時,鄺露首先作揖道:「國公,在下以為,鄭氏既然扮作海寇,便沒有將事態擴大之意,其派出的戰船,必然不會太多,國公和不將計就計,滅掉這支鄭氏船隊呢?」
王彥之前總是拿粵地水師與整個福建的海上力量相比,現在聽了鄺露之言,眼前不禁一亮,點了點頭道:「海雪先生之言,令吾醍醐灌頂,但鄭氏水師精銳,而吾粵地水師卻剛剛組建不久,戰力低下。俞參將祖上乃俞武襄公麾下部將,算是精通水戰之輩,但前日三十條大船被海寇包圍,居然損失大船二十艘,士卒五百餘人,而敵船未沉一艘,差距實在太大也!」
諸多幕僚聞言,不禁微微皺眉,片刻後,鄺露才作揖道:「國公,今敵強我弱,硬拼必敗,在下以為唯有智取,或許還有些機會。只是吾等都不通水戰,只能提些思路出來,還望國公諒解。」
「大海茫茫,俞參將出海兩日,卻依然與鄭氏兵船相遇,吾以為廣州城內,必然有海商,將消息秘密傳給鄭氏。」陳邦彥作揖一禮,出來補充道:「吾以為國公或可以利用此點,放出假訊息,用計伏擊之。」
王彥聽兩人之語,心中思路漸漸清晰起來,逐漸有了一個計劃,但他與眾多幕僚一樣,都不精通水戰,只能有個大致思路,具體細節該如何敲定,還需要精於水戰的將領參與進來。
王彥想到此處,隨站起身來,向眾幕僚拱手一禮,「諸位先生之言,與吾有大益。吾心中以有策略,現在便尋精於水戰之人去也!」
說完,王彥便離開了國公府,但並未去水塞,而是前往城內的一座小院。
院子位於城東,離國公府還有些距離,王彥沒有騎馬,而是在數十名精銳甲士的護衛下,沿着街道往城東而去。
街道上的士民,見他紛紛作揖行禮,但並不慌張,因為他們大都知道這位國公爺,與其他官老爺不同,不僅手下軍紀森嚴,從不擾民,自身也與民和善。
因而街道兩旁的士民並沒一般小民見官後的驚惶,而只是尊敬的一禮後,便不再理會,各自做着各自的事去了。
王彥很享受這種感覺,不覺之間,便來到小院外,兩名守衛在院門前的士卒見他,立馬跑過來行禮。
「這幾日施千戶可還好?」王彥一邊讓士卒免禮,一邊開口問道。
「啟稟國公,施大人每日在院內百~萬\小!說練武,並未有什麼異樣。」士卒一邊引着王彥向院門走去,一邊說道:「今日俞將軍來看望施大人,現正在院內相談哩!」
「哦~」王彥聞言,不禁停下腳步,他制止了士卒進去通報,而是站在門外傾聽,果然聽見俞方棋的聲音從裏面傳來。
院內俞方棋正向施琅請教水戰之法,而施琅竟然沒有保留,認真與他探討,王彥聽了一會兒,心中不禁一笑,隨推門進入院內。
正相談的二人,看見王彥不禁一驚,俞方棋連忙起身行禮,而施琅則只是微微拱手。
自泉州將施琅裹挾到廣州以來,王彥忙於事務,之後又領軍前往廣西平叛,而且水師之事並不迫切,所以便未曾與施琅相見。
施琅對於鄭氏,亦並非多麼忠心,只是輕易背主,豈不為他人看輕,而且他並不了解王彥為人,所以在泉州拒絕了王彥的招降。
泉州之戰,王彥的水師表現出來的能力,讓施琅知道王彥必然急需他這樣的精於水戰的將領,來為他提高水師戰力,因而有恃無恐的任憑王彥將他綁來廣州。
到了廣州之後,施琅以為王彥不出幾日便會再次招降,但誰知一晃九月便過,到了十月還不見王彥蹤跡。
起初施琅還能鎮靜心神,故作鎮定的每日看百~萬\小!說,演練武藝,但時間一久,心裏便有些慌了,這既不用之,為何又關着不放,莫非是忘了他這個小小千戶不成?
今日俞方棋來訪,施琅心裏自然欣喜,對其所提疑問,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