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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皓雖然早早的便從楊戩之處得到了八九玄功,但一直以來卻都只是在參考領悟,並沒有真正的開始修煉。
這八九玄功乃是闡教的鎮教護法神功,除了變化之術玄妙莫測之外,同樣也具有鍛體的效果,修煉到極致可以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單憑肉體便可以和法寶抗衡。
這看上去和巫族的修煉之術相仿,但實際上兩者卻是完全不同,甚至可以說是截然相仿。
巫族的鍛體之術藉助天地之間的濁氣將肉身變得凝實強橫無比,越往後身軀越高大越沉重,到了最後本體往往會有萬丈高,萬法不侵,恆古如一,舉手投足之間便是翻天覆地,單憑肉身的力量便可以縱橫天地。
八九玄功卻是截然相仿,它吸收的是天地之間的清氣,所謂八九不過是個虛數,實際上它的變化乃是千千萬萬無窮無盡,其鍛體的本質是將無數種變化融為一體,每多一種變化身體便會強橫一分。
可以說,這兩種功法從根本上便是完全相反衝突的。
若是不能解決這個問題,貿然修煉的話,反而是有害無利。
盤膝坐在靜室之中,剛開始的時候江皓偶爾還會用神通關心下外面情況如何,令他比較安心的是,楊蛟楊嬋在金光洞太乙真人的照看之下安心修煉,楊戩在崑崙山死磕着三首蛟,幾隻金烏像無頭蒼蠅一樣領着天兵天將在各處搜查,倒是讓楊家兄妹的事情在人間也傳開了。
到了後來,江皓便完全沉浸在對八九玄功的領悟之中,雖然還是不能修煉,但從這八九玄功上,他有一種從反面理解巫族煉體功法的味道,倒是讓他對巫族煉體功法的領悟深了許多。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半年時間便過去了。
陳塘關。
這一日,李靖正在府中喝酒,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吵鬧之聲,而且這聲音越來越高越來越近,眉頭不僅一皺,喝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不知道這裏是總兵府嗎?吵吵鬧鬧的!」
「小的這便去看看!」
身旁的侍從一聽,忙朝着府外走去,他是李靖身邊的親隨,自然知道李靖這段時間一直是悶悶不樂,大白天的都會經常喝酒,有時候發起脾氣來,連夫人都會挨罵。
李靖又是幾杯酒下肚,臉上已經泛起了潮紅,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望着東海方向,眼中滿是憤恨之色,嘴中罵道:「你故作清高,不去天庭做官,在東海龍宮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反倒是連累我不得上天為官,真是可恨!」
當初江皓在天庭拒絕了做官的封賞,連帶着李靖也受到了牽連,儘管玉帝還是給了他不少的賞賜,但比起上天做官來說,完全不值得一提,這自然是讓他對江皓極為不滿,但江皓修為高深又與眾金烏神將交好,他毫無辦法只能借酒澆愁。
正喝着,便看見那侍從匆匆跑了進來,臉上滿是喜色,邊跑口中邊叫道:「老爺,老爺!是小少爺回來了,小少爺的生辰將近,陳塘關的父老鄉親正在為他慶賀呢!小少爺在咱們陳塘關的名望真高,人山人海的,估計小少爺沒有一兩個時辰,根本脫不開身。」
李靖這時候也依稀聽清外面高喊着的正是仙童二字,臉色更加難看,說道:「一群無知的愚民!李四,你去將那孽子給我叫過來!」
不多時,便見哪吒走了進來,身上披紅帶彩,兩手之中抱着各種各樣的東西,泥人、糖葫蘆、風車……雖說都不是什麼珍貴的東西,但卻是陳塘關百姓們的一番心意,他自己也格外的喜歡。
哪吒滿臉的喜悅之色,高聲叫道:「爹爹!」
「你這段時間到哪裏去了?半年時間不知道回家,是在外面跑瘋了嗎?」李靖面色陰沉,冷哼一聲,訓斥道。
哪吒被李靖這一呵斥,臉上的喜悅之色稍減,開口說道:「孩兒……孩兒是被師父留在了金光洞中,這才回來晚了。」
聽到是太乙真人將哪吒留了下來,李靖臉色才稍稍和緩,他也算是修煉人士,自然知道太乙真人乃是元始天尊的弟子,對太乙真人他自然是不敢有什麼意見。
正當他想要讓哪吒離開的時候,忽然眉頭一皺,似是想到了什麼,問道:「你之前不是說,太乙真人在閉關修煉,要七年時間才能出關,任何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