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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祖沒有說話,這一次,她陷入了很長時間的沉默,一雙美目看似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的丹爐,可實際上心思卻已經飄到了九霄雲外。
所幸她在煉丹上的造詣已經達到極其高深的境界了,否則的話,在煉製神丹的過程中分神,可是極容易造成煉製失敗的後果。
劍塵也沒有繼續說話,而是靜靜的站在藍祖身後等待着,他也知道此事對於天鶴家族來說事關重大,一個弄不好,甚至會給天鶴家族惹來巨大的麻煩,甚至是一場劫難。
畢竟這可是與雪宗進行對抗,以雪宗的強大,天鶴家族絕不是對手。
若是再往深處想,那麼誰也不知道雪宗的這個行為,究竟是他們自己決定的,還是說實際上雪宗的行為,也是與炎尊有關。
若是雪宗也倒向了炎尊那一邊,那事情就可怕了。
一時間,這處煉丹室內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寂靜,無論是劍塵還是藍祖都沒有說話,唯有藍色冰焰在熊熊燃燒時發出的獨特聲音在密室內連綿迴蕩。
足足過去了很長時間,藍祖的聲音才再次傳出:「你可知此事我們天鶴家族若是插手,那對我天鶴家族來說,究竟意味着什麼?」
藍祖顯然沒有讓劍塵回答的意思,她繼續說道:「那對我天鶴家族來說,是百害無一利,無論最終取得怎樣的結果,我天鶴家族,都必將惹來一場大麻煩。」
「首先是來自於雪宗,以我們天鶴家族的實力與雪宗衝突,是毫無半點勝算,此番若是敗了,天鶴家族必將蒙受巨大損失,甚至是步入和風家族的後塵。」
「即便是我們最終取得勝出,成功的營救出水韻藍,從而保住了雪神的藏匿之地,可最終,我們天鶴家族依然免不了遭受雪神的嚴懲。」
說到這裏,藍祖深深的嘆了口氣,心中是百感交集,五味雜陳:「雖然你是雪神的弟弟,曾經怕是也與雪神的轉世之身相處過一段很長時間。可你要明白,在記憶沒有醒覺時,雪神便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雪神,她只會是另外一個人。」
藍祖回過頭去,目光複雜的盯着劍塵,緩緩道:「因此,真正的雪神是什麼樣的性子,你是完全不了解。不過本座可以明確的告訴你,真正的雪神與你心目中的那個姐姐相比較,完全就是兩個不同的人。」
「倘若我們天鶴家族擅自插手雪神的事,那麼無論是對於雪神還是冰神來說,都會被她們視為是對自己尊嚴的一種巨大挑釁,我等,必將遭受冰神和雪神的嚴懲。」
「別說是我們天鶴家族,恐怕就連你這位名義上算是雪神轉世之身的弟弟,怕是也難以倖免。」
藍祖的這番話聽在劍塵耳中,讓劍塵心裏很不是滋味,他深吸一口氣,目光無比堅定:「無論我二姐以後會變成什麼樣,同樣也不論她以後會如何看待我,可這些都阻止不了我,因為在我心中,她始終是我二姐,是我最親的人之一。因此哪怕是赴湯蹈火,縱然是落得萬劫不復的下場,我也一定會救她。」
「藍祖前輩,晚輩也知道此事對天鶴家族來說絕不是什麼好事,既然藍祖不願插手,那晚輩就不勉強了,告辭!」劍塵倒也果斷,轉身就往外走去。
不過他的心情卻變得無比沉重,天鶴家族顧慮重重而不願出手,那能夠助他營救二姐的人,又還會有誰呢?
這一刻,他腦中思緒飛快轉動,想到了神族的鐵塔,想到了光明聖殿,同時也想到了當年突然出現在天元家族,自稱為道九的神秘男子。
可毫無例外,這些人全部都被他否決了。
神族已經衰敗,早已失去了昔日號稱聖界第一大族的榮譽,要想請他們對付如雪宗這般龐大的勢力,希望太渺茫了。
至於光明聖殿,如今可全靠幾柄守護聖劍撐門面,若是沒有守護聖劍,光明聖殿在雪宗眼中是完全不堪一擊,這種情況下去找光明聖殿,無異於害了他們。
況且,光明聖殿的幾名守護者中,他也只是有把握能夠請動韓信,東臨嫣雪和白玉三人罷了。
最後來自於道氏家族的道九,憑道氏家族身為遠古家族的名頭,倒也的確能對雪宗形成震懾。
只是由於太初神殿的原因,他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