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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琰要為他寫一首歌頌征討匈奴的彈唱詞,曹鑠心底隱隱有些得意。
不過他臉上卻沒有表露出來,對蔡琰說道:「小姐有心了,其實我也沒做什麼,只不過是率領大軍到河套鬧了一場。」
「公子說的輕鬆。」蔡琰說道:「匈奴人往來中原,殺了多少中原兒郎?搶走多少中原女子?如今公子到了河套,不僅把他們搶走的女子都搶了回來,還俘獲了那麼多匈奴女人。公子功績,可以說是曠古絕今。」
「小姐謬讚了。」曹鑠嘿嘿一笑,嘴上說着謬讚,臉上的表情卻流露出夸的正好。
他隨後對蔡琰說道:「我從河套帶回這麼多女子,懂的當然明白,不懂的還不知背後會說我什麼。」
「世人的嘴長在他們臉上,公子理會太多,反倒會十分疲累。」蔡琰說道:「誰願意說,就由着他說去。除了公子能逼迫匈奴人做出這麼多退讓,那些背後說公子的,卻沒有一個人在匈奴人禍害中原的時候敢挺身而出。我雖然只是個女子,還是十分鄙視那種只會背後嚼人舌根,卻半點真本事也沒有的人。」
「世上人有千千萬,有高尚,當然就會有低賤。」曹鑠說道:「小姐說的我都明白,不能以我高尚的品格要求別人不要低賤。」
「公子說的是。」蔡琰欠身一禮。
在她眼裏,曹鑠確實是個品格高尚的偏偏公子。
不僅治軍有方,統領大軍進入河套如入無人之境,對待女人也是目不斜視。
她哪知道,曹鑠不是對待女人目不斜視。
只是那些尋常的女人入不了他的眼。
唯一能入他眼的蔡琰,又……太老……
向來以挑食自詡的曹鑠,這次來到河套,也只能看着別人左擁右抱,他則坐在邊上直咂吧嘴了。
把蔡琰還沒寫完的樂府詩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曹鑠感覺到,詩才寫了一半,就已經把他捧的如同天神一樣。
「不早了!」找到滿足感的曹鑠向蔡琰拱了拱手:「小姐寫完還是早些休息。剛才我也看了,這首詩把我寫的太過完美……」
「完美的人,當然有完美的寫法。」沒等曹鑠說完,蔡琰就打斷了他。
曹鑠愕然。
向來習慣了自誇,別人一般都是在邊上滿頭黑線的腹誹,沒想到這次居然被人當面誇讚。
這感覺……還真不是一般的爽!
心裏美着,曹鑠嘴上卻說道:「小姐要知道,其實我也就是個普通人,並沒有小姐說的那麼好……」
他就隨口一謙虛,哪想到蔡琰根本不贊同他的說法:「公子要是這麼說,就是虛偽了。明明幾近完美,卻偏偏說自己只是個一般人,不知真正的普通人聽了,心中會是怎樣的滋味。」
「小姐說是什麼,那就是什麼好了!」曹鑠再次抱拳說道:「不耽誤小姐寫詩,我先告退。」
蔡琰把曹鑠送到帳外,目送他帶着蔡稷離開。
走出二三十步,曹鑠回頭向蔡琰的帳篷望了一眼,小聲對蔡稷說道:「怎樣?我早就說過,我幾乎沒什麼缺點。沒想到整天跟在我身邊的你們都沒有發現,居然是一個在匈奴被滯留了十多年的女人最了解我。」
蔡稷嘴上應着,卻已是滿頭黑線。
剛才在帳篷里,曹鑠是極力掩飾,不在蔡琰面前表現出浮躁的一面。
才離開帳篷,他居然又自誇了起來……
「公子……」蔡稷咧嘴笑了下,對曹鑠說道:「我雖然不懂蔡小姐寫的是什麼意思,可看公子的反應卻知道應該是極好的。」
「蔡小姐是什麼人?」曹鑠說道:「她可是當世才女!她寫的樂府詩充分體現出了如今的現實,是用一種最真實的手法,把如今的世道和人給淋漓盡致的展現出來。」
「譬如我。」提到蔡琰寫的樂府詩,曹鑠又是嘿嘿一笑:「我這個人雖然有一丁點小瑕疵,可再好的美玉總會有那麼點不盡人意。蔡小姐說的很對,我已經近乎完美,其實也不用太苛刻的要求自己。像現在這樣,做個完美的人就很好。也沒有必要做到絲毫沒有瑕疵。」
蔡稷把臉偏到一旁,翻了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