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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的黑金馬車,速度快到極致,往前奔騰而去,道路中央,輕歌與姬月並肩而戰,被馬蹄濺起的灰塵飛撲過來。
馬上的車夫一手拉着韁繩,一手拿着鞭,鞭狠狠的落在馬身上,那頭烈馬猶似瘋了般,不顧一切的朝前衝撞而去。
輕歌虛眯起眼,寒意四竄,殺機隱隱,體內的靈氣蠢蠢欲動,蓄勢待發,旁側身材頎長的男子卻是輕笑出聲,輕歌皺眉朝其看去,她雖然今年才過及笄禮,兒時也是一頓飽一頓餓營養跟不上,但身形在女子之中算為高挑,饒是如此,依舊比姬月矮了一個腦袋,姬月低頭,滿眼寵溺的看着輕歌,突地朝輕歌眨了眨眼睛,妖孽的臉上容光煥發,俊美無儔,竟是讓輕歌精神有些恍惚。
火棗馬往姬月二人身上撞去,鐵蹄仿佛能將二人踩成碎泥。
街旁的眾人,全都提心弔膽的看着這驚險一幕。
只是當火棗馬連着馬車就要碾碎輕歌二人的時候,姬月淡然若風,驀地抬眸,詭譎的眼瞳釋放着溢彩,但見他大手一揮,袍子如火紛然,無形之中,殺氣凝為實質,適才氣勢還驚天動地的火棗馬,竟是直接翻了出去。
馬夫身體滾在地上,臉上蹭掉了一塊肉,血流不止,然而他好似不在意自己的傷勢,急急忙忙的往翻了的馬車的那裏跑去,將車簾掀開,把身受重傷的北月冥扶了出來,北月冥脖子上有幾道刮痕,平時光滑鮮麗的衣裳佈滿了褶皺,整整齊齊的頭髮也變得散亂,他鐵青着臉從馬車裏鑽了出來,看了眼車夫的手,一把拍掉,目光森然的看向輕歌二人。
他致死也不會忘記這個男人之前是如何羞辱他的。
「你究竟是誰?」
北月冥低着嗓子問,眸光落在輕歌二人相握的手上時,冷光乍現,北月冥微微攥緊了手,有些惱羞成怒,眾目睽睽之下,他曾經的未婚妻與另一個男人執手白頭,這讓他日後在北月如何抬起臉來?
陰陽怪氣的笑了聲後,北月冥鄙夷的道:「夜輕歌,你還真是個下/賤/蹄子,才走了一個浮生境主,又來了一個男人,你若真放/盪如此,不如本王就送你幾個男人如何,本王王府的男人,個個身強力壯,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輕歌臉色如霜,寒氣泄露。
姬月似笑非笑的看着北月冥,虛眯起的眼睛之中釋放出了危險的氣息,「我倒是不知,王爺耗這口,王府里不僅有男人,還個個身強力壯,王爺真是氣魄的很,佩服。」
三言兩語,便將所有矛頭指向北月冥,北月冥臉色一陣青一陣紫的,可謂是精彩萬分。
「我們走吧。」
姬月牽着輕歌的手,往夜家走去,如此囂張,如此張揚,不顧忌世人的目光,也不害怕身上的氣息會招來妖域的殺手,他只想讓世人知道,她沒有被人拋棄,還有人把她捧在手上像命一樣寵着。
與北月冥擦肩而過的剎那,姬月眸中殺意稍縱即逝,當他與輕歌漸行漸遠時,眸光冷凝,妖風四起,北月冥的身上響起了幾道爆破的聲音,月牙色的袍子突然炸開,化為碎片漫天而落,罩着北月冥的衣裳,頓時被強烈刮來的風撕裂,像齏粉一樣散落。
四周的眾人目瞪口呆,女子們皆是尖叫,雙手捂着臉。
涼颼颼的感覺傳遍了北月冥的全身,北月冥身體僵硬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機械般的低頭看去,一絲不掛,渾身上下沒有一點遮羞的布!
雙眼立即充血,赤紅的可怕,旁邊的車夫見此奇景,也是嚇傻了。
這可是北月小王爺的躶/體,人生難得幾回見啊。
不過傻歸傻,等反應過來時,車夫立即將身上的外袍脫了下來往北月冥身上罩着。
北月冥手指發顫緊攥住車夫的外袍,渾身發抖,胸腔因不息怒火而此起彼伏,他看了眼倒在旁邊的馬車,靈氣釋放出想將馬車擺正,遲早離開這是非之地,只是遠處的姬月眸中浮現了狡黠之色,一雙異瞳氤氳着迷霧,冰冷的肅殺之氣迅速而過,卻見一道強大的力量直接將北月冥釋放出來的靈氣碾碎。
北月冥專有的黑金馬車,平地驚雷般,突地其了白色煙霧,片刻後。
馬車崩裂開,碎片朝四面八方盪去,火棗馬似是受了刺激,嘶鳴了一聲後朝前瘋狂跑去,一雙蹄子不停的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