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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坤腦袋上又新添一傷口,他卻不怒反笑,道「王上,開個玩笑,玩笑……」
殷涼剎站在旁邊,臉色異常難看。道友閣 m.daoyouge.com
輕歌冷冷的看着劉坤。
劉坤為了拖延時間已經無所不用其極了,她倒是想知道,劉坤究竟要從劉府取走什麼讓他如此上心的寶貝?
「劉大人,這玩笑,可不好笑。」輕歌淡漠的道。
劉坤訕訕笑了幾聲,厚臉皮地在椅上坐下,時不時的朝輕歌等人看去,笑着。
輕歌也不急,坐下來,雙腿交疊,時不時端起茶杯喝上一口,好整以暇,優哉游哉的望着劉坤,「劉大人,本王看龔將軍太勞累了,不如這位置,就讓年輕人來坐吧,龔將軍也好休息休息不是?」
劉坤一個激靈,猛地看向輕歌,「王上,年輕人都年輕氣盛的,沒什麼經驗,龔將軍在玄月關待了十來年,熟悉玄月關的地形,也深受百姓愛戴,這樣,怕是不妥。」
「劉大人很關心龔將軍?」輕歌反問。
劉坤乾咳了聲,道「下官只是覺得,沒有人比龔將軍更適合待在玄月關。」
「怎麼,你的意思是說,本王不適合待在這裏?」輕歌似笑非笑,意有所指,眼神微眯,銳利薄涼。
劉坤皺眉,餘光瞥了眼輕歌,暗暗叫苦,只想着外面的人趕快放信號,讓他離開這是非之地,眼前的小女娃,讓他很有壓迫感。
哪怕面對秦魁時,他也沒覺得這般如芒在背,小心翼翼,好似懸崖上走鋼線,稍有不慎,便會粉身碎骨,萬劫不復。
秦魁至多是有了些上位者的傲氣威嚴罷了,這夜輕歌,當真是讓人難以琢磨,行事看似沒有章法規矩,頭腦簡單,實則大局都掌握在她手中。
「王上說笑了。」劉坤尷尬的說。
輕歌放下茶杯,目光流連在劉坤身上,「劉大人,你今年多大了?」
劉坤一愣,顯然是話題轉換度太快,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等他後知後覺,連忙道「四十有五了。」
「四十五?」
輕歌挑起狹長眼尾,道「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都說男人到了四十歲,就明白了何為責任,劉大人,你是百姓的父母官,為百姓謀福利,生為民死於民,本王聽說,劉大人你兒時跟着父母顛沛流離吃了很多苦,那時戰亂不休,你曾對着娘子江誓,終有一日,會位居高位,讓天下百姓,安居樂業,有家可歸,不再流浪,如今,劉大人你做到了。」
提及前塵往事,劉坤有些恍惚。
是啊,曾經他也懷有雄心壯志滿腔抱負踏上那不歸的征程,然而,幾十年過去,他最初的理想已經扭曲。
劉坤唏噓,世事蹉跎,誰也抵不過現實的誘惑。
輕歌將劉坤的神情盡收眼底,而後朝半敞開的門外看去,「天色不早了,劉大人還不回去嗎?別告訴本王,你當真有那熊心豹子膽要娶公主殿下,那就算你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劉坤回過神來,朝輕歌看去,與之對視,有片刻的怔愣。
女子黑眸深邃,古井無波,仿佛能洞悉世間所有,在她面前無秘密。
劉坤只覺得脊背麻,仿佛自己已經被徹底看穿了。
劉坤朝門外看去,他鬧了整整一天,已經是傍晚了,這麼久的時間,應該得手了才對,可若是得手,為什麼不放信號煙花通知他?
劉坤看了看輕歌,而後笑了笑,站起身來,朝着輕歌深深鞠了躬,「王上,打擾了,下官這就回去,明日晚上,下官為你安排了宴席,請務必到來。」
「知道了。」
劉坤在一行人的注視下,往外走去。
直到劉坤走了出去,李滄浪猛地起身,把門關上,其他人也都看向輕歌。
屠烈雲道「輕歌,這劉坤是在玩聲東擊西混淆視聽的把戲,也不知他有沒有得手,你可做了準備?」
「我已經讓林崇注意劉府動向,至於能不能成功,這會兒,也該清楚了。」
輕歌才說完,林崇便推開門走了進來,身旁還有北鷹、梁浮,兩人臉上都是血,身上也有諸多傷口。
「林崇,這是怎麼回事?」輕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