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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風平浪靜,門外的柳煙兒攔着諸多七殺堂的人。筆言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眾人只覺得柳煙兒瘋了,竟有膽子去抵擋七殺堂。
柳煙兒雙眼堅定不移,無比的嚴肅,她站在門檻前,眼眸閃着凜冽的光,絕不動搖。
最慘不過一死。
紀如雪前來赤陽宗浸月院不就是為了羞辱夜輕歌,踐踏夜輕歌的驕傲,柳煙兒絕不會如她所願。
柳煙兒眯起一雙狹長的眼眸,殷紅的唇勾着譏誚諷刺的笑。
七殺堂的領頭士兵見此,眼眸一眯,氣勢大開,寶刀出鞘,利刃指着柳煙兒的眉心,「姑娘,請讓開,不然休怪七殺堂的人秉公辦事不講情面,七殺堂殺人,永不違反王道。」
柳煙兒挑眉,刀劍透着冰涼之意傳來,柳煙兒臨危不懼毫不怯弱。
「七殺堂最喜歡做的事不就是殺人嗎?來,殺,怕你們不成?」
柳煙兒抬起下巴看向紀如雪,「紀如雪,記住,今日柳爺不死,他日定將你挫骨揚灰,記住了,告誡你一聲,既然下手,就別給人翻身的機會,否則,變成孤魂野鬼的可憐人只會是你自己。」
害人終害己,不無道理。
「諸位,此人甚是囂張,七殺堂的權威在何處?」紀如雪是個聰明的,知道該如何火上澆油,借刀殺人。
輕歌此事不必牽扯到七殺堂,七殺堂一旦攪和進來,輕歌絕無退路,紀如雪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柳煙兒怒視紀如雪,從未有一刻像現在這樣,如此的痛恨這張臉。
恨之入骨!
「讓不讓?」七殺堂士兵問。
「除非死。」柳煙兒吐出三個字,面頰揚起嬌媚的笑。
她便是風中火紅的花兒,綻放到了極致。
「那麼,抱歉了。」七殺堂士兵欲出下手。
有幾位暗影閣的女弟子下意識抬起手捂着眼睛,覺得那血濺當場的畫面太血腥,可微微睜開的雙眼卻透過打開的指縫看向柳煙兒,想想人頭落地的場景,就有些激動了。
那是,出事的又不是她們。
血嬰站在旁側緊張的拱起脊背,骨骼突出。
嘎吱——
嘎吱——
響動聲起,一雙檀木金絲門緩緩打開,一道猩紅曼影緩步而出。
她跨過門檻,銀白的隨風而動。
那雙明眸看向紀如雪,再掃過一眾看熱鬧的人,最終落在七殺堂士兵上。
「你們要找我嗎?」輕歌問。
七殺堂士兵看向輕歌的鎖骨,「四星夜輕歌是吧,就是你了,跟我們走吧。」
突的,蕭山燕等幾十個修煉者全都出來,蕭山燕小腿還沒完全癒合,坐在椅上被人推着出來。
蕭山燕望着輕歌笑了笑,「一起來,一起走,一起生,一起死。」
輕歌轉頭看向柳煙兒,兩人對視間,一同笑了。
「好,一起生,一起死。」輕歌帶着眾人走向士兵。
士兵愣了,他從未見過一起來送死的。
除此之外,其他的弟子們全都目瞪口呆,震驚於這種感情。
他們大多數來自不同的大6,或是中等位面,或是低等空間,離開了故土,他們形單影隻,孤軍奮戰,在暗影閣里,他們各自為營,拼命修煉,不敢有朋友,不敢稱兄道弟,誰知下一刻會不會是敵人互相殘殺呢,畢竟,他們為了生存而活,為了利益地位而修煉。
眼前的這些人,以夜輕歌為,團結一致,情比金堅。
不知為何,那些原本在嘲諷看熱鬧的人,心情逐漸沉重了。
他們沒有一份感情可以代替信仰,沒有一種情誼能夠越生死,他們苟且在世間,生來路漫漫便是走向死亡了,說白了就是等死。
四周鴉雀無聲,唯有風過落葉飄。
夜色漫漫,皎潔月光灑落在輕歌臉上,她雍容端莊,慵懶如狐,看似瀟灑恣意,每一步卻走的矯健有力。
她纖細的身軀,不足以扛起大山,卻能頂天立地。
只要血還熱,命還在,她就該往前走。
「真是臭味相投的一群人,惡不噁心?」紀如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