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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羊犬每天的牧羊工作並不容易,它們每天都要跑三十公里以上,若是要勤換草場,跑的路程更多,有些任務艱巨的,一天甚至會跑一百公里以上,但是蘇侯不可能跟專業的牧羊犬們比,在沒有車的情況下,憑兩條腿,以他的體質,想跑也跑不了那麼多。
好在他只是個指導員的角色,不需要真像狗一樣頻繁地跑動,但僅僅只是跟進,不斷地喊指令,也將蘇侯累得快趴下。
從草場回去的時候,蘇侯是乘車回去的,他實在跑不動了。
晚飯蘇侯跟狗一起吃的,倒不是說真讓蘇侯吃狗食,而是在吃飯的點,蘇侯給幾條狗餵食之後,也在旁邊吃自己的東西,睡覺的時候倒是真睡狗窩。不過,農場給牧羊犬住的地方,條件並不差,比不上蘇侯自己家裏的條件,但比一些普通的僱工要好。
牧洲人說他們的牧羊犬比外洲那些打工的人過得好,不是沒有理由的。這也是很多人羨慕嫉妒恨的原因。活得還真不如狗。
蘇侯都住狗窩,他三個保鏢自然也不能離太遠,他們得時刻注意着蘇小少爺那邊的動靜。
白天累成狗,蘇侯晚上就算是直接躺在狗窩都能睡着,但是,狗窩那邊卻時不時傳來一些詭異的笑聲。
「呵呵……嘿嘿嘿……哈哈哈哈……」
三個保鏢小心過去看了看,發現是他們小少爺在做夢,大概是夢到了什麼好事,不斷地發出笑聲,狗棚內的狗都露出嫌棄的眼神,賓果發出一聲不滿的「嗚」聲,換個姿勢繼續睡。它們這些牧羊的狗白天太累,晚上守衛農場的工作是由黑胖等幾條專門警戒的狗去完成的。
那邊的蘇侯被近處的一條狗推了一狗爪,砸吧砸吧嘴,翻了個身繼續睡,沒過一會兒,又開始斷斷續續地發出笑聲。
三位保鏢相視一眼,露出無奈之色,本來還挺心疼這小少爺,但見到這情形,他們也不知道該露出什麼表情。這小少爺睡狗窩睡得挺舒服啊。
與蘇侯他們早早就睡下的人不同,方召晚上還出去跑步了。作為保鏢的左俞自然也是要跟着的,雖然他也不明白為什麼這位藝術家老闆在黑漆漆的農場裏跑什麼步。
方召腳邊,捲毛狗也一直跟着跑。
農場很大,方召從農田那邊跑到草場繞了兩圈,再跑回來。
「真安靜。」方召說道。
左俞心想:這不是廢話麼?!
「牧洲就是這樣,人口很少,農場大,到處都是農田和草場。」左俞說道。
方召笑了笑,沒解釋。
末世的時候,夜晚可不是這樣的。
一路跑回伍益給他們安排的住處,方召發現,雖然農場各處都很安靜,但安靜的背後有許多雙「眼睛」,整個農場都在監控之中,每天晚上會有人守在監控室,隨時準備着發現異常之後前去查探,牧場的狗也發揮着它們作為「原始報警器」的功用,就算是閉着眼睛的時候,耳朵也聽着周圍細小的動靜。
這個農場經營得很好,方召知道,就算沒有這次合作,伍益同樣能夠將這個農場擴大,只是需要的時間久一點罷了。
回屋之後,方召就沒出門了,左俞也回到自己房間,方召不出去,他也能輕鬆點。一個哈欠打到中途突然停住,左俞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難怪一直覺得哪裏不對勁,他跟着方召跑了一路,但回來之後,方召竟然沒有如他所想的那樣喘粗氣,這怎麼可能?
依照檔案上的信息,方召應該是那種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只用腦子賺錢的藝術工作者,但為什麼跑了這麼長一段竟然還像是很輕鬆的樣子?難道真如虛擬部門的祖文他們所說,方召每天都會用大量時間鍛煉?
但就算是尋常程度的鍛煉,也不可能做到這種程度,除非,方召在鍛煉的時候增加了強度。一個藝術工作者要高強度的鍛煉有什麼用?
左俞發現,他越來越看不懂方召了。搖搖頭,走了兩步又頓住,他想起來,一直跟在方召腳邊的那條捲毛狗好像也沒喘氣!白天跟着農場的牧羊犬們練習放牧,晚上還跟着方召跑了個晚步,竟然連氣都沒怎麼喘,換成其他狗大概回來之後就趴地上伸着頭急喘了。
左俞更鬱悶,他連條狗都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