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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斯特沒好氣地斜睨了斯考特老頭一眼:「第二個理由還用得着說嗎?迪里爾元帥這麼信任你,你會放我走?萬一你給我也丟幾個魔法捲軸過來,都不用剛才這種級別的,就隨便來個五翎捲軸,我不是連哭都沒地方哭了?你當我傻?」
斯考特老頭詫異道:「看來之前我有點高看你的智商啊。」
「喂,死老頭,你這話什麼意思?」菲斯特瞪大眼睛問道。
斯考特老頭拍拍胸脯,好似炫耀裏頭暗藏的魔法捲軸一般:「魔法捲軸這種東西,好用雖然是好用,但前提是你得用出來。你想啊,你是魔戰士,我除開鑄造師和附魔師之外,就只是個普通法師,論反應、論速度肯定遠不及你。可是我既沒有捆你綁你,也沒有給你弄什麼其他的禁制措施,如果你要暴起發難,難道我還能有掏捲軸釋放魔法的機會?你總不能說莉莉安娜還能有辦法把你留住吧?」
菲斯特乾笑一聲,竭力做出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我像是那種奸詐小人嗎?」
「像啊。」斯考特老頭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無視掉菲斯特惱羞成怒的表情,苦惱地自言自語:「我知道了,你肯定還有其他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才迫使你不肯現在離開。」
菲斯特無奈地聳了聳肩,轉頭對着莉莉安娜道:「莉娜,你也看到了,你這位教父可能有很嚴重的被迫害妄想症,站在朋友的立場,我強烈建議你儘早對其進行治療。」
「恐怕不能確診,因為除了對你之外,我從沒看見教父對其他任何人有這麼嗯,這麼強烈的懷疑,真的。」莉莉安娜掩口輕笑道。
「你們怎麼能如此對待一位貴族?尤其是你,莉娜,你也是貴族的一員,你應該相信我的品格如你一樣高潔。」
莉莉安娜嘻嘻一笑:「我只是一個新興小貴族家庭出身,可不敢跟源遠流長的霍亨伯格家族嫡親血脈相提並論。」然後轉頭斯考特老頭:「父親,這頭龍螈怎麼辦?」
斯考特老頭大手一揮:「你們先走一步,等我親自處理了這頭傢伙,立刻就跟上來。」
莉莉安娜目光一閃,不等菲斯特打岔,轉頭對他說:「那麼,菲斯特,我們就先走了你不會在半路上打暈我然後逃跑吧?」
菲斯特本來想問斯考特老頭怎麼一個人處理這麼大一頭龍螈,但莉莉安娜這麼一說,他果然就被這句話引開了注意力,連忙表示:「這怎麼可能,沒有人會捨得如此對待一位淑女。」
莉莉安娜立刻走到軍馬身邊,翻身上馬:「那還等什麼,走!」說着拉過馬頭,立刻就走。菲斯特一時來不及多想,連忙趕過去翻身上馬,緊隨而去。
斯考特老頭等他二人走遠,這才施施然走到那頭龍螈不遠處,揮了揮手。
天火困龍捲軸殘餘的一些火線仿佛遇到烈日的冰雪,瞬間消失不見,那頭龍螈萎靡的雙眸之中露出一絲希望。
但這毫無意義,因為斯考特老頭口中輕輕吟唱了一句咒語,再次揮了揮手,龍螈附近的空氣仿佛瞬間被割裂得亂七八糟,偏偏又在極短的時間內恢復穩定,一道幾乎無形無質的空氣袋將偌大一頭龍螈包裹其中。
斯考特老頭這才從懷裏取出一個魔晶瓶,擰開蓋子,吟唱了一句很短的咒語,用瓶口對着龍螈。那頭體型巨大的龍螈在空氣袋子其實就是一件空間袋瞬間開始縮最後變得只有小指頭的大小之後,便被魔晶瓶輕鬆的吸了進去。
斯考特老頭平靜的蓋好蓋子,看着軍營的方向,忽然皺了皺眉,自言自語的念叨:「迪里爾小子脾氣急不奇怪,穆克希可不是沉不住氣的人,到底出了什麼事了雷奧帕特身體雖然不太好,可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要死掉的樣子,難道是其他方面出了岔子?阿勒山德六世那個色中餓鬼難道轉了性子,這麼早就開始干涉神洛帝國內部的王位爭奪戰了?不對,不對,他那種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人,不看清戰爭走向並且成功索取重賄,他是不可能這麼快表態的那還有什麼變故讓穆克希這麼着急呢?」
他念叨着,眉頭越皺越深,但卻已經走到了軍馬旁邊,以完全不像老年人的矯捷飛身上馬,縱馬追去。
不多時,與離去時一模一樣的一老二少三人便並馬回到軍營門口。從軍營這邊的情形來看,與他們離去時沒有什麼區別,而且伯蘭策軍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