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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反!
傲潤心一顫,頓時有些沉吟不語。
他是勛臣一系,家裏都是世襲的軍官,只要大明朝不垮,他的子子孫孫都有官做有俸祿可拿。
慫恿手下的軍戶搞點小動作,這是地方軍鎮善用的小技倆,朝廷也不會認真追究的。
但是造反不同?
那可是破家滅族的大罪,弄不好可是會株連九族的。
傲潤也不傻,自然分得清輕重。
為了小兒子的性命,他可以暗的支持一下白蓮教,但是明目張胆的造反確萬萬不可了。
誰會放着好日子不過去瞎折騰?
傲潤反正是不會的。
「單教主,這件事可容我考慮一下?」
他也是老奸巨猾,不肯當面拒絕單雨珍,畢竟兒子還在人家的手呢?
單雨珍微微一笑,道:「傲大人不必着急,我們有的是時間。」
「既然如此!多謝單教主了!」
傲潤裝模作樣的抱了抱拳,緊接着告辭回去了。
老奸巨猾!
等到傲潤走後,單雨珍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她知道傲潤沒有造反的意思,他的這番話完全是為敷衍。
但是西安城,單雨珍是勢在必得,她也容不得傲潤敷衍了事了。
「來人!」
單雨珍忽然說道。
師尊!
一名屬下出現在她的面前。
單雨珍面無表情道:「告訴我們的人,把傲潤暗指使兵戶門鬧事的事情透漏給熊應徵。」
是!
那名屬下應聲而去。
「傲潤,本座不信那些官們會善罷甘休!」
單雨珍雙目閃過一陣精芒,自言自語的說道。
……
巡撫衙門
「丞大人,丞大人!」
安道學着急火的趕了進來。
「安大人,你這是慌什麼?」
熊應徵疑惑的問道。
安道學一屁股坐下了,端起桌的茶盞喝了一口,長出了一口氣,道:「不好了,馬麟的大軍要開徵了。」
開徵!
熊應徵愣了一下,道:「開徵開徵,兵亂的事情已經結束了,咱們也滿足了哪些軍官的要求了。西安城不也太平了嗎?」
「哎呦,我的丞大人!」
安道學一拍大腿道:「您還做着夢呢?這兵亂不是傲潤那個混蛋搞起來的嗎?若非有馬麟的大軍在外面侯着,還不知道他會怎麼收場呢?」
他指着熊應徵的腦門子道:「你可別忘了,西安城大半的將領都是出自他都司衙門的帳下。他要是想搞事情,那可是一呼百應啊,馬麟還在的話,他不敢輕舉妄動,一旦馬麟走了……」
聽到這裏,熊應徵的一顆心也提了起來。這場兵禍起的突然,說是捉拿白蓮教的妖人,但實際卻針對的是他們這些人。
傲潤要造反嗎?
熊應徵腦海里立即閃過了這麼一個念頭。
很快他搖了搖頭道:「安大人,可能是前段時間傲潤被我們逼得太緊,這才鬧出了兵亂一出。眼下事情已經了了,我們也沒必要非跟他過不去。再說張鳳府都死了,李忠有沒了靠山早晚也會完蛋。」
他們跟傲潤交惡起因是李忠有,如今張鳳府身死的消息給熊應徵吃了定心丸,他早一步投到了高明的旗下,算是李忠有回到了西安,他也能夠跟其平分秋色了。
「丞大人,你糊塗啊!」
安道學頓足道:「打蛇不死,必受其害。我們已經跟傲潤不死不休了,你覺得他佔據了風會放我們一馬?一不做,二不休,我認為趁着馬麟還沒有走遠,我們來個先斬後奏!」
說着做了一個切割的手勢。
他忽然壓低了聲音道:「有消息證明,傲潤跟白蓮教走得很近,似乎有造反迎接白蓮教入城的跡象。」
什麼?
熊應徵身子一震,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應該不會吧!
熊應徵遲疑了一下,道:「傲潤可是勛臣啊!」
按理說,這種世襲罔顧的勛臣輕易的不會造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