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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施得猶豫了,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勸碧悠不要以身試險,不過看樣子碧悠似乎已經下定了決心,就只好說道,「我不太贊成你這麼做,或許你覺得這樣才能心理平衡一些,我卻認為偏激了。最好的做法就是敬而遠之
「我不你不知道當年他們為什麼遺棄我,現在又巴巴地要我回去,我不是陀螺,這一次,我要自己掌握命運」碧悠被施得一勸,反而更堅定了信心
施得不喜歡強人所難,就只好又說:「好吧,你又不告訴我你被遺棄的真相,我就不多說什麼了。」又想起了何爺,就問,「何爺有沒有消息?」
「你不說我差點忘了,何爺今天來電話了。」碧悠不好意思地一吐舌頭,「何爺說,他估計還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回來,讓你不要擔心。」
「還說什麼了?」施得很想和何爺通話,奇怪的是,何爺明明知道他的電話,卻從來只打給碧悠。
「沒說什麼,你於嗎這麼急?」碧悠反倒不理解施得了。
施得能不急嗎?他有許多問題要當面問問何爺,還想將最近的事態向何爺匯報一下,然後聽從何爺的指示,不料……何爺依然和以前一樣,只是和碧悠通一個電話,然後就又來無影去無蹤了。
「下次何爺再來電話,你一定要告訴何爺,請他老人家務必打我電話,我有事向他老人家匯報。」
「知道了。」碧悠理解不了施得的迫切,就如施得理解不了她的憤恨,但她又不想告訴施得她為什麼被親生父母遺棄,就說,「今晚……你別走了。」
施得一愣,一臉警惕和防範的表情:「你想於什麼?」
碧悠被施得的神情逗樂了,又好氣又好笑:「你想哪裏去了?我是說隔壁房間有床,你可以睡下,萬一半夜裏我再想哭,身邊有個人,也好受些。」
施得才放心了,奇道:「我記得以前沒床的……」
「我才買的。」
「專門為我買的?」
「不是,是黃素琴常來我這裏,有時她不想走就可以住下。」
「那我不住了,睡別人的床我不習慣,何況又是女人的床」施得有意試探碧悠。
碧悠上當了,急忙說道:「還沒人睡過,就是專為你一人準備的床。」
「不早說。」施得得意地嘿嘿一笑,「我去睡了,你睡覺輕一點,別打呼嚕影響我的睡覺質量。」
碧悠氣壞了,揚手扔了一個枕頭砸向了施得:「大壞人,我才不打呼嚕
一夜無話,碧悠精心準備的床和被子,十分舒適,施得睡得十分香甜。第二天一早,他早早起床,先去了一趟方外居。打掃了院子,又清理了一遍房間,其實方外居里里外外都很於淨,碧悠一直讓人照看,她自己也不時過來,不過施得還是不放心,他對方外居的感情很深,是他最落魄的時候的居所,也相當於是他心靈的寓所。
方外居一切如舊,早晨的陽光照在院落里,給人一種寧靜和與世隔絕的空靈,施得深吸一口氣,沉下心來,一招一式十分認真地打了一遍太極拳。打完之後,又在院中靜立了一個小時,練習吐納之法。
吐納之法包含在何爺所教的太極拳法之中,本來是和太極拳法是一體的,就是一邊打拳一邊吐納,但施得總是做不到將兩者完美地合二為一,要麼在打拳時忘了吐納,要麼注意力一落到吐納之上,拳法就亂了步伐。當時何爺教他的時候告訴他,如果一時做不到將兩者完美地結合在一起,可以分別練習,分別練熟,等境界到了,兩者就自然完美契合了。
此去下江和石門,太極拳落下了不少,沒時間做到每日練習,但吐納方法卻純熟了許多,沒事的時候,他按照步驟一呼一吸,或是在呼前停頓,或是在呼吸之間停頓,漸漸就有了感覺。
開始時他並不認為吐納之法有用,呼吸誰不會,還用練習?但真正去練習的時候才發覺,呼吸確實人人都會,但想要隨心所欲地掌控呼吸的節奏,很難,而且還不是一般的難,總是會時不時就走私了,等清醒過來才發現,呼吸之間的停頓節奏早就亂套了。
施得用了很長時間才稍微入了門,入門一段時間之後他才發現,好像吐納之法對太極拳法的提高,並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