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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斷大明
湖廣巡撫錢龍錫等人現在已經到了襄.陽,因為朱栩霸佔了府衙,他們只能住在驛站。
一干參政參議,知府都很緊張,忐忑不安。
皇帝在福.建震怒,將整個福.建都連降三級,最後還免了巡撫,福.州知府兩人的職,一番訓斥,更是將鄒維璉等人斥責的是一文不值,清名盡喪,他們萬萬不想步其後塵。
一群人都在看着錢龍錫,不斷的試探着。
&人,皇上可有說什麼,或者特別的安排?」
&上應當只是路過吧?或許是要勉勵一番?」
&是勉勵,為何不立刻召見我等?」
&廣各地都兢兢業業,從未鬆懈,皇上應該不會過於苛責吧?」
&維璉不認真嗎?還不是被罷官奪職,據說現在病重,眼看就不行了……」
&那是活該,明知道皇上要懲治西夷,還頂撞皇上,說什麼『賤民生釁海外,死有餘辜』……」
&我湖廣又不曾犯忌諱,皇上不會也對我等嚴懲吧?」
錢龍錫聽着一群人吵鬧不休,眉頭緊皺,神色難看。
他倒是有些羨慕湖廣總督了,現在忙着救災,無法前來,只能讓他一個人頂在前面,若是皇帝震怒,這怒火就只能衝着他一個人來。
他頭上有細汗,同時心底也在反思,有什麼事情做的不好,會給皇帝抓到小辮子,要早早的應對。
&人,咱們得有一個章程,不能被皇上一問三不知,或者驢頭不對馬嘴……」
&啊大人,想想辦法,總不能兩眼一黑……」
&人,您是從京城來的,總該對皇上有些了解吧?」
……
一群人的話頭又落在錢龍錫身上,希望他能有辦法,當然,不嘗沒有以他頂缸的意思。
錢龍錫沉着臉不語,他確實來自京城,可卻對皇帝了解並不多。
他在文昭閣的時候,景陽宮就如同一個深潭,眼不見底,沒有誰能猜到皇帝的真正心思,就好比鄒維璉關於佛朗機人屠殺海外商民的事情,所有人都認為不理睬是理所當然,可皇帝一番訓斥,如當頭棒喝,令所有人都反駁不得,戰戰兢兢的認下,半世清名盡毀。
錢龍錫在想着所有事情,有沒有能讓皇帝拿出來訓斥他們的,這麼一想,每一個都危險,他心底越發惴惴不安,難以安寧。
耳邊還有一群人嗡嗡個不停,錢龍錫越發煩躁,抬起頭,面無表情的道:「好了,都安靜,等皇上召見即可,小心禍從口出。」
錢龍錫話音一落,眾人立刻都息聲,而後面面相窺,紛紛調頭,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句話也不說。
錢龍錫擺平了這些人,皺着眉,繼續沉思。
湖廣的情形相對好不少,除了『新政』推動的有些慢,其他的都沒什麼可指摘的。
雖然這麼想,心裏還是沉甸甸的不平靜,想了很久,錢龍錫還是起身出門,準備去探聽一下消息。
錢龍錫一走,眾人都鬆了口氣,這位要是不動,他們就如刀在脖子上,喘息都難,動了,那缸就是他來頂了。
&嚏……」
府衙里的朱栩不停的打着噴嚏,手邊是一碗濃藥,看着就苦,可也咬牙喝了。
他的感冒有些反覆,弄的他精神不濟,身體虛弱,渾身無力。
朱栩簌簌口,然後睜着眼道「得鍛煉身體了……」自從南下後,他的作息就亂了,很少鍛煉,有些虛。
曹化淳命人端走碗,道:「皇上,大水已經穩定,再過兩日就能渡河了,不過潼,關那邊雨勢沒有減弱,皇上若是過去,想四處走走看看不太容易。」
朱栩擦着嘴,點頭道:「嗯,總之先過去再說。」
曹化淳微微躬身,而後道:「皇上,錢龍錫求見。」
朱栩直接擺手,道:「這個人也是守成有餘,進取不足,朕不給他點壓力,他做不了什麼事情,不見。」
曹化淳明白了,道>
錢龍錫被拒絕,後背是一陣發涼,更加的忐忑不安。
比他不安的就是那些參議,參政,知府們了,巡撫被